“你在想的到底是谁?”同样的疑惑,越兴尘何尝没有?
越兴尘在西院里巡视了一圈,才发现守卫比以前多了不少,于是就找来其中一个人,问道:“是不是城主又派人盯着无尘了?”
被叫来的人尽管是听命于越昂驹和越冥尘的,但是对于越兴尘倒也还算尊敬:“禀二少主,城主因为上次三少主偷跑的事情非常生气,所以加强了三少主这边的守卫,以免他又找到机会离开。”
越无尘明明是在得到允许出城之后才逃开了监视离开,可是在越昂驹眼里,溜了就是溜了,不管在哪儿。既然跑过一次,就难免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干脆就从眼皮子底下加强看管,根本不给越无尘再出城的机会。
越兴尘了解父亲的脾性,同情无尘,可又无能为力:“三少主在休息,你们不要打扰到他。”
他能做的,只有这个。
“小的明白。”
有时候,他也很羡慕越无尘,可以想闹就闹,想醉就醉,哪怕惹怒了父亲,最多不过是一顿训斥而已;而他自己,从小到大,但凡出了一点点差错,轻了是像白日里那样跪上许久,重了则是挥剑相向,毫不留情。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云武正站在院外不远处,等着他。
越兴尘原本愁云密布的脸上忽然变得明朗起来,似笑非笑的嘴角里似乎溢出着无限的欣慰。
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越来越快地缩短了两个之间的距离。
“阿武,我还以为你回去了。”越兴尘无疑是惊喜的。
阿武的作息非常规律,没有任务的时候,他戌时末就会歇下,不管外面是吵翻了天还是敲锣打鼓,都不会影响他休息。
而现在,子时了,他却还在这里等着。
“你喝酒了?”阿武闻到了越兴尘身上的酒味,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
越兴尘喝的不多,但是酒香就像他目光中的喜悦一样,是藏不住的。
“大哥在边上,总是要表示一下,两杯而已。”越兴尘在跟他解释。
奇怪,一个少主居然那么在意自己随从的喜怒。
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回去吧,时辰不早了。”云武转身就走。
越兴尘“嗯”了一声,快走两步跟上了他。
二人并肩而行,伴着月色回到了南院。
空荡荡的院落,连一盏灯都没有,只有天上残缺的玉盘洒下微弱的寒光,勉强照得清地上的石阶。
云武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越兴尘在叫他。
“阿武……”
云武停住了脚步,顿了片刻,一个转身走进了越兴尘的房间里。
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谁也看不清谁的位置。
“阿武,你是怎么认出那个女人的?”越兴尘好奇这件事,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能问。
云武借着声音走到他的附近:“因为我跟她打过一次交道。”
越兴尘十分惊讶:“什么时候?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在云武面前,越兴尘的话多了起来,连表情也丰富了起来。
只有在他面前,越兴尘才不会是一张木头脸。
云武想了想:“两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他二人向来形影不离,分开行事的机会并不多,然而就是屈指可数的次数里,云武遇到了小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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