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屑,还是不屑。
她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做任何事都是徒劳,可这并不代表她会故作姿态讨好他、顺从他。
该有的倔强和坚持,她不会轻易放弃。
“找死……”
越冥尘最讨厌别人当着他的面表现出不屑,楚思晴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还想着,只要你让小爷我高兴,过去的账咱们可以一笔勾销,我不介意替独孤鹰扬一直养着你。”
“这么个大美人儿,可比一般的俗物要强太多了。”
“可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会怜香惜玉了。”
处在暴怒的边缘男人,往往是非常危险的。
他的手已经伸向了楚思晴。
目露凶光,神情严肃。
楚思晴被他的躁动和凶狠的眼神吓到了,不断地向角落缩着,退着。
刚刚的冷淡,在一瞬间,全部变为了脆弱。
在最无助的一刻里,她忽然想起了洛其琛。
想起了那一日,被佳人醉控制的洛其琛。
那是一段噩梦般的记忆,不断袭来,令她感到阵阵窒息。
她终于第一真正感同身受到了小梦何以被噩梦纠缠,始终无法走出来了。
那样的记忆,那样的经历,那样的痛苦,真的令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她害怕了,紧张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骚动。
“启禀大少主,小人有事禀告!”
不合时宜的出现,救了楚思晴,却彻底激怒了正在兴头上的越冥尘。
他怒吼一声:“何事?”
门外的人被吓到了,说话哆哆嗦嗦:“有,有,有……”
这下,越冥尘更加生气了。
他几乎是一脚踹开了房门,一手拎起站在外面的此人,丢了出去:“有什么有!打扰老子好事,你要是说不出个大事来,我要了你的命!”
赵甲一等人见势不妙,忙道:“少主息怒,他所说之事确有蹊跷,我们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否则就算打死我们也不敢扰了您的兴致。”
那人敢在门外喊话,必然是得到了赵甲一等人的同意。
越冥尘的火气稍稍缓解了些,他知道赵甲一是个知道轻重的人,不会随随便便放在在自己门前放肆。
“你站好,慢慢说,说清楚。”赵甲一朝趴在地上的人比了个缓和的手势。
这人连滚带爬地回到他的面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慢慢悠悠地开口:“刚才,有人,来给,三少主,送书,小人,觉得,那个人,有点,可疑。”
他实在太过紧张,以致于没办法非常流利地说完整句话。
“送书的?不就是城里那家书肆吗?他们有无尘的手令,差不多十天半月就会来一趟,有什么奇怪的?”
对于书呆子三弟,他一直留心着,司空见惯的往来,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那人接着道:“怪就怪在今天来的这个伙计身上。”
“一个小伙计,有什么特别的?”
“按理说这个伙计来过府里很多次了,可是今天反倒像是新来的一样,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拐错了弯。”
“哦?那还真是有点奇怪。”
那人又道:“还有云武,他今天的举动也有些反常。”
“云武?”听到这个名字,越冥尘反而没有那么惊讶。
最近越兴尘的表现已没有先前那般安分,云武与他同进同出,共进共退,多少也会被影响。
“府中上下人人皆知,那云武与二少主从来都是形影不离。而今天,云武嘴上说是路过,可实际却似乎是有意在正门等候,与那送书的伙计像更像是约好了一样。是他有意无意给那送书的伙计指路,才不至于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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