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兴尘揣着胳膊,坏笑着:“去试试能不能骗过阿武的眼睛,要是能瞒过他,那么就一定不会有人发现你的改装,连爹都不会的。”
只要瞒过了与越兴尘关系最亲密的云武,那么就算其他人瞧见了,也很难准确地分辨。
越无尘硬着头皮,拖着步子走了过去。
小梦见他略显犹豫的模样,就猜到了结果:“他骗不了云武的。”
越兴尘表示赞同:“阿武一眼就能识破。”
即使样子再像,可越无尘始终无法拥有和越兴尘一样的气质和气场。
一般人不会去在意,不会去比较,可云武不是一般人。
他是最熟悉越兴尘的人,越兴尘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记在脑子里,刻在心里,越兴尘的一切都融入到了他的生命之中,根本无须刻意去分辨,只一眼,就能知晓。
不出所料,云武看到越无尘的时候,只愣了一下神,就立马揭穿了他的身份。
“三少主?兴尘在这里吗?”
越无尘十分泄气,刚刚挺直的腰板又不自觉地松垮了:“在。”
小梦盈盈一笑:“我虽不懂你们之间的情感,可我却羡慕你能有他相伴在身边。”
越兴尘嘴角含笑:“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是一份超越了友情的情感,这是一段跨越了性别的爱情。
他们无惧旁人的眼光,无愧于自己的内心。
迷失的路上,他们就是彼此的方向。
在越兴尘无望的人生里,云武就是他的希望,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在这一点上,越无尘与他,如出一辙。
在越无尘无望的人生里,小梦就是他的希望,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越无尘垂头丧气地回到原处:“我连云武哥都骗不过去,怎么能骗过其他人?”
云武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忙圆场:“单看外表,已经是十成相像了,只是无尘的隐忍和内敛,你实在是学不来的。”
隐忍是多年来备受折磨的积累,内敛是收起锋芒的无奈。
越无尘与越兴尘截然不同的人生,注定他们的性格无法相同,反映在行为和气质之上的,就更不同了。
云武又道:“三少主只要不露怯,其他的都交给我。”
云武向来是越兴尘的发言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越兴尘,所以,只要越无尘相信了自己就是越兴尘,他不必开口,自然有云武为他挡住一切。
起初,云武并不认同越兴尘的做法,他觉得此举太大胆,是明目张胆地在挑战越昂驹的权威。
奈何越兴尘坚持,他也只得尊重他的决定,全力配合。
想想也是,一旦越无尘顺利离开望岳城,哪怕他没有扮成越兴尘的模样,越兴尘依旧会落得一个看管不慎的罪名。
反正罪责逃不掉,那过程如何,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越兴尘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
“宫主,让无尘带你去大殿找独孤鹰扬吧,他跟父亲与大哥相谈甚欢,你若不去打断他们的谈话,只怕到时候那位独孤门主,要倒戈相向了。”
他们回来时故意绕到了大殿之外,原本应该上演的针锋相对完全没有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断断续续传出的爽朗大笑。
不难想象,能让越冥尘与独孤鹰扬化干戈为玉帛,只道二人之间,怕是达成了某些不可明说的共识。
无利不起早,无利不言欢。
从敌人,到朋友,对越冥尘和越昂驹来说,或许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越兴尘算是在变相地提醒小梦,要提防独孤鹰扬了。
他的心思小梦明白,他的心意小梦心领了。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小梦的意料之中。
“多谢二少主提醒,我会小心的。”
越兴尘不舍地拥抱了自己的兄弟,千叮万嘱:“离开了望岳城,就要自己保护好自己了。”
越无尘同样不舍:“二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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