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其琛道:“我不敢说楚思柔的武功跟您同父亲相比孰高孰低,但至少,她跟我们在座的小辈相比,我们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这怎么可能?”沈瀚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那日我们都看到的……”
婚宴当晚,楚思柔与梦魂宫主的较量,慌张无措的是楚思柔,力不从心的是楚思柔,需要人救的还是楚思柔,左看右看,思来想去,她都不像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沈瀚没办法想象,没办法相信。
易攸宁道:“浩兄难道没有发觉当日,其实是她在带着宫主按照她的路数而变化吗?”
沈浩试图回想起当晚的细节,奈何时间实在悠久,当时场面又太过混乱,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沈瀚也是一样。
沈明之道:“既然你们都说楚二小姐武功高强,那不妨叫她出来解释解释,或者小露身手,不就行了?”
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这也是最难实现的办法。
一直沉默着的洛羽涵缓缓道:“嫂嫂已不在雅苑。”
数日之前,洛其琛亲口告诉她,楚思柔离开了雅苑,并且从那日开始就音讯全无。
她怀疑过楚思柔,质疑过楚思柔,可她同样担心楚思柔的安危。
她没有看到楚思柔的出手,也没有听见楚思柔那近乎挑衅的言辞,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易攸宁和洛其琛。曾经,她对易攸宁深信不疑,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会相信,非常相信,绝对相信。
可这些日子以来,他常常奔波在外,跟楚思晴走得很近,有时候还会瞒着自己去见一些复杂的人。当她第一次听说易攸宁相救小梦这件事的时候,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她去问过易攸宁,出于信任,她只求一个令她安心的答案。然而,易攸宁却在她的面前承认了。
她找他要一个理由,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解释。
嫌隙从那一刻便如种子一般,生根发芽了。
“嫂嫂走了很多天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沈明之道:“看来不仅楚庄主的事情我们现在是查不清楚了,连楚二小姐的事情也是一样。”
信任的天平开始倾斜,向着不再信任的那一边不断加码。
沈瀚在一旁打着圆场:“爹,楚家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您跟楚庄主也不熟,别人话听不得太多的,谁能保证他就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不了解的人,怎么能够从别人的嘴里就轻易地许下判断?
沈明之却道:“你可别忘了,楚庄主是在何处中了化功散的毒的?他若没有中毒,又怎么会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地步?”
他忽然就联想到了楚江阔被人下毒的事情。
婚宴之上,洛家筹备的婚宴之上,竟然能够让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当着众多同道的面,精准地将毒药送进楚江阔的口中。
是对手太过神通广大还是主人太过懈怠?
懈怠不是洛魂飞一贯的做法,这种致命的错误他又怎么会犯?
或许,是故意为之,沆瀣一气?
洛魂飞真的是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了。
洛其琛道:“沈大侠,家父已为当初的事情自责了许久,您又何必再咄咄逼人呢?谁都不会想到梦魂宫和飞鹰门会对我们两家发难。何况当日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甚多,若是真的有一两个人下人被易容之人李代桃僵,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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