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沉沦得太深了,也太久了。
楚思晴的事情就像是一根横在他心口上的刺,扎不透又拔不出,令他整个人都无法释怀。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多的自责又有什么用呢?他一次次劝着自己,一次次劝不动自己。
沈瀚的话让他意识到,他必须尽快走出那件事情带给自己的压力、带给自己的阴影,因为后面,还有更大的风暴要面对,还有更大的责任要承担。
沈家父子走了,小梦却还没有走。
洛魂飞也没有走。
他在等洛其琛回来,也在等易攸宁的坦白。
原来,沈家父子离去之后,才是揭开这场谣言纷争背后真相的真正的开始。
“攸宁,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可以对我们说实话了。”
洛魂飞正襟危坐,十分严肃,他不会当着外人的面为难自家的孩子,但不代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不会深入地追究。
易攸宁心中有愧,身子直直地就矮了下去,双膝撞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敢抬头去看他最尊敬的人,只能低垂着,用一种平静中带着点无助的口吻说着抱歉:“对不起,义父。”
洛其琛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攸宁,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前因后果都跟讲出来,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道理。”
他不希望大厅内的氛围过于紧张,那样的话,很容易影响每个人的情绪。
洛魂飞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梦魂宫主熟络起来的?”
易攸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跟梦魂宫主从来就不熟,可是他跟楚思晴,却是多年好友。
此时,洛羽涵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我若是没有记错,当初思晴中了寒铁之毒,是你找到梦魂宫主替她取回的解药,对吗?”
易攸宁“嗯”了一声。
洛羽涵又道:“我当时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行踪缥缈的她的。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就认识了?还是在那之前?”
易攸宁勉强道:“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
洛魂飞叹了口气,说道:“过去的我现在不想追问,我只想让你解释清楚眼前的事情。”
易攸宁只好如实相告:“几日前,就是轻珊前辈到访的那一天,我在城外偶然遇到了宫主与另外两个男人。”
洛其琛好奇地问着:“两个男人?是谁?”
易攸宁坦诚道:“越兴尘和他的手下云武。”他似乎遗漏了越无尘,不过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越兴尘?”洛魂飞隐约有些印象,“姓越的?跟越昂驹有什么关系?”
易攸宁回答道:“是他的次子。”
洛其琛愈发疑惑:“望岳城与梦魂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望岳城的少主跟梦魂宫主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攸宁,你接着说,后来发生了什么。”
易攸宁解释道:“越兴尘似乎认出了她的身份,动了杀机,二人随之就打了起来。”
闻此,洛其琛略显不齿:“只是因为她是梦魂宫主,所以就该死?姓越的做事也真是草率。”
洛魂飞记得当初与小梦交手的场景,对她的武功招数记忆犹新:“以梦魂宫主的武功,一般人是奈何不了她的,越昂驹都未必是她的对手,更别说他的儿子了,她又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就算是你路见不平出手相救,需要你救的,也不该是她。”
易攸宁迟疑了一下:“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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