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邶却不这么认为:“我在城楼上正要离开的时候,这封信就跟着这支箭一直射进了木柱里,我从高处望去,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看来对方的功力不低呀。”若问依旧保持着他十年如一日的警觉,这是从少年就养成的习惯,这辈子都改不掉了,“能够从方圆十里之外将一直箭准确射到你的眼前,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万俟邶又道:“这还不止,你看这箭镞丝毫无损,可是却能够入木三分。我费了好大的力才将它从柱子里拔出来。”
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无忧城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了。
众人皆有一种直觉:来者不善。
沐子歌看完了信,脸色倒没有什么变化。
若问不禁问道:“大哥,信上写的什么?”
沐子歌把信递给他:“信上说,今日午时,会有人来无忧城与你我二人一决高下。”
“一决高下?”清风感到莫名其妙。
沐子歌一向很少出手,他做事的习惯是能够用钱去解决的问题绝不用武,所以除了当年与他相识,见过他出手的人之外,其他人根本摸不清他的深浅,就自然不会有人来与他挑衅了。
至于若问,他的剑法也曾经名动一时,只不过他也已经隐退了四十年,又在中原消失了近十二年,就算有人想要挑战都找不到他的人。
“真是奇怪,昨日若问才刚回来,今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万俟邶也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若问看着信上的字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笔迹是陌生的,但是字里行间的小习惯却令他感到亲切。
“大哥,这落款处的花瓣和鹰喙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人或是什么门派?”
红色的花瓣,黑色的鹰喙。
沐子歌为他解惑:“花瓣代表着梦魂宫主,鹰喙代表着飞鹰门的门主独孤鹰扬。”
梦魂宫,飞鹰门。
“无忧城与他们两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好端端地来找你们的麻烦是什么意思?”清风有些气愤,“现在的年轻人,还懂不懂江湖规矩了。”
沐子歌道:“他们没有兵临城下,就已经算是给我们面子了。”
万俟邶问着:“什么意思?”
沐子歌道:“他们信上说,如果他们能够赢了我跟若问,那么无忧城日后就由他独孤鹰扬说了算。”
清风拍案而起:“好大的口气!他这是公然来跟你叫板的!”
万俟邶在一旁劝着:“你这么激动干嘛?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清风却道:“这都要打上门了,我怎么能不激动?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是还真以为我们无忧城是一群老弱残兵不敢跟他硬碰吗?”
万俟邶拿他没辙:“你先冷静冷静,看看子歌怎么说。”
清风瞅了瞅其他三个人,见他们沉着依旧,也稍稍消了气,坐回了原位:“子歌,你想怎么样?”
沐子歌道:“既然他们是冲着我跟若问来的,那我们就去会会他们?”
他看着若问,等待着他的回应。
若问微微颔首,表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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