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在乎,自己拿针挑破了,再继续练习。
有时候,琴弦都被鲜血染上了颜色,她仍在继续。
这个时候,也只有溱溱会注意到她手指上残留的血迹,替她用药,为她包扎。
“谢谢。”
“这是我分内的事情,大小姐客气了。”
同样的对话,不多不少,一直都在不断地重复着。
不得不说,她在乐理上的天赋丝毫不逊于武学,当指上的破口化为了茧,她的琴技就上了一个层次。
自学成才,大概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悠然山庄常常会响起两支截然不同的曲子,一支是宛转悠扬,积极愉悦的,一支则是低沉哀怨,诉尽衷肠的。
因为抚琴之人不同,所以旋律大不相同,心情更是大相径庭。
只是闻者常常会被后者所影响,做事都没了动力,连心情都变得沮丧。
以琴声影响他人,这并不容易做到。
只是,没有人会喜欢无端端地被一首曲子搞得心烦意乱,破坏了本该有的好心情,于是乎,楚思晴在悠然山庄的存在感,就更加差了。
谁也不愿意靠近她的小院半步,更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
她的院子,只有洛家三兄妹喜欢来此玩耍,只有溱溱愿意频繁地出入。
除了他们,就只剩下无意之间闯入的杭清川,与她在此结下了小小的缘。
空空荡荡,是她一个人的世界,见证的也是她一个人的喜怒爱乐。
平平淡淡,是她一个人的安稳,掩饰的也是她一个人的情感涟漪。
庸庸碌碌,是她一个人的伪装,保住的也是她一个人的安然无事。
如果没有那一日雅苑的切磋,也许这一切都不会被改变。
又过去了两三年,孩子们也都在慢慢成长。
楚思晴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虽然话还是不多,可却没有了最初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再冷的人都会被周围人的关怀所影响,更何况她本就不是冷漠的人。
洛家兄妹还有洛魂飞,给了她仅有的温暖,在无人问津的环境里显得弥足珍贵。
楚江阔对于楚思晴的戒心已没有了最初那么强烈,对她的憎恶也没有了开始那般浓郁,因为他对她的心思早就变了质。
那一天,楚思晴如旧在花园里舞剑。
同一个招式,她舞了这几年,看上去似乎依旧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的长进。
楚江阔又在同一时间出现了:“思晴,去换身衣服,跟随为父去一趟雅苑。”
楚思晴将剑背在身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现在?”
楚江阔走到她的面前,用自己的袖口蹭干净她脸上落下的灰。
动作很轻,但是却让楚思晴感觉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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