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晴还没有说出让楚江阔离开的话,就察觉出了身体异样的感觉。
又是一股热浪袭来,却不似高热时那样直接而沉重。
这一次,是轻飘飘的。
一阵阵涌上心间,又一阵阵被按了下去,就如潮起潮落,冲上来,退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感觉身体暖暖的?”楚江阔还是没有转过身。
楚思晴的呼吸开始变得忽快忽慢,她竭力地想要控制,可越是控制就越是觉得有一股血脉要从她的身体里闯出去。
她的眼睛还很明亮,她的意识还很清醒,可是她的身体已由不得她控制。她想动,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杭兄,你的佳人醉貌似没有你说的那么有效啊?”
“还真是奇了,中了佳人醉之后眼神还能如此清澈的神情,她的的确确是第一个。”
郗远和杭亭从帘子后面走出来,看到楚思晴的第一眼就觉得非常意外。
“你们!”楚思晴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你给我吃的什么?”
她质问着楚江阔。
楚江阔回过身,背靠着圆桌,双手环抱在身前,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就是普通的退烧药而已,只不过里面加了点其他的好东西罢了。”
就在他从溱溱手中接过药碗到走到楚思晴床边的过程中,楚江阔很隐晦地将提前准备好的两种毒药点进了药里。
一种就是佳人醉,而另一种就是化功散。
“什么东西?”楚思晴还在抵抗着发作得愈发厉害的毒性。
“佳人醉。”楚江阔干脆坐在了椅子上,“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楚思晴没有听说过这种毒药,根本不清楚它的功效:“那是什么?”
楚江阔回答道:“是你杭叔叔的独门女眉药,保证让你受用不尽。”
“你说什么!”楚思晴慌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楚江阔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付自己。
“趁着现在药性还没有完全散发出来,你不妨告诉我你究竟把若问的剑谱和心法藏在了什么地方?只要你说出来,我立即给你解药,保证你毫发无损地回到你师父身边。”楚江阔的目的竟然还是为了得到若问的剑法。
“你做梦!”楚思晴怎么可能会妥协于如此卑劣的手段,“你不配!”
楚江阔也不恼,就好整以暇地盯着楚思晴,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本事拯救自己。
楚思晴挣扎着,试图强行运功将毒逼出来,可她忽然发现,真气完全涣散,根本一丝一毫的踪迹都寻觅不到。几番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这当然也在楚江阔的意料之内。
“怎么,是不是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连真气都提不起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楚思晴恨恨地等着他。
楚江阔略显得意:“化功散,听过没有?”
“楚兄,中了你这化功散的人几乎都死了,你让她个小丫头去哪里听?”郗远在一旁搭话,顺道解释着,“这是你父亲独门的配方,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中了此毒内力也会全失,六个时辰之内,若是能够服下解药,那么散去的功力就会重新恢复,不然的话……”
他不用说,楚思晴也可能猜到结果。
“好孩子,毒药解药都只有你父亲一人所有,只要你服个软遂了他的意,他一定不会为难你的。”郗远倚靠着门边,苦口婆心地劝着。
“哼,我没那么笨。”楚思晴艰难地侧过身子,单臂枕着,“既然你对我出手,我怎么还有逃生的机会?你做事滴水不漏,否则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人戳穿你伪善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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