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们再一次经过越宅走到了去往演武场的必经之路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地被一队弓箭手包围了。
“二少主,大少主吩咐了,您不能去演武场。”
越冥尘的人在此等候他们多时了。
这一路的畅通无阻并非平白无故,而真的是请君入瓮,等着他们来投。
“二少主,大少主说,只要您跟三少主不去坏他的好事,他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您来了,但只要您现在回头,不管是出城也好还是回家也罢,他都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越兴尘道:“那如果我执意要闯呢?”
“那对不住了,大少主下了死令,凡是擅闯者,格杀勿论。”
包括他的兄弟们。
越兴尘道:“那如果是洛大侠来拜庄呢?”
“洛大侠此行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拜庄与否不都只是个形式吗?既是结果一样,那又何须在意过程?”
越兴尘有些惊喜:“这话也是越冥尘说的?”
“不,这话是独孤门主说的。”
越兴尘冷哼一声:“他独孤鹰扬的手可真长。”
“洛大侠是当世闻名的大侠,身边的二位公子想必就是洛少侠和易少侠,我等自知并非各位的对手,也实在不想为难各位,各位还是请回吧。只要各位不让我们难做,我们也只当没有见过各位。”
真要动起手来,他们没有人能够胜得过眼前的任意一个,但是乱箭齐发,总会有射中的时候,大家争个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越兴尘又问道:“这话又是独孤鹰扬教给你的?”
“不,这话是小人自己说的。”
识时务,会说话,知分寸,懂进退。
是个可造之人,可惜,他现在的位置注定他无法成才。
越兴尘道:“洛大侠父女情深,我找不到一个理由让他弃自己的女儿于不顾,所以,我只能助他。”
“二少主,演武场中高手如云,你们何必白白去送死呢?”这人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越兴尘道:“是生是死,我们自己负责,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让还是不让?”
以往的这种时候,一定是云武挡在他的前面替他说出这一番话,而今,越兴尘自己来承担。
“抱歉,请恕小人难以从命。”
这人后退一步,弓箭手们书中的箭簇就对准了被围在中间的这些人。
箭在弦上,只需一声令下,即刻便会射出。
困在中央的六几个人下意识地背对背站成了一个小圈,形成了互相保护的姿势,他们有足够的信心突围出去。
“二少主,不要再为难属下了。”这人最后一次恳求道。
“既是越冥尘的命令,你大可执行,没有人会怪你的。”越兴尘体谅他的难处,因为同样的难处,他已不知面临过多少次了。
那么多次违心做的事情,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哎……”这人叹了口气,徒有遗憾,“放箭!”
一声令下,近百支箭几乎是同时射出。
瞄准的是他们,直接射出,是蓄好的全部力量,毫无缓冲。
他们六人拔剑以抗,左挡右挡,将飞来的箭打落。因为空间有限,且距离较近,他们抵挡起来略显吃力。
每个人都必须完全专注,稍有走神,就容易受伤,又或是不小心伤到了自己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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