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沉沦在回忆之中的时候,他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若问接过那小小的银锁,紧握在掌心之中,也不忘对他表示了感谢:“如果越少侠不嫌弃,就请收下此物吧。”
他从自己的剑台上取下了一把剑,一把看上去不是很新的剑,但也并不是他自己的那一把佩剑。
这柄剑的剑鞘比他的那一柄要华丽一些,上面雕刻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更像是个女孩子所用的。
“前辈,这是?”
“这是晴儿小时候练武的时候用过的剑,也是陪伴她最久的那一柄,后来我将自己的佩剑送给了她,这把剑也就一直留在了无忧城。”
楚思晴当年跟着若问离开的时候,故意遗漏了此剑,就是希望可以给若问留下些念想,只是她也没有想到,若问送别她之后没有再回到无忧城,以致于此剑在这里沉睡了十多年。
十几年来,是慕儿精心打理着,才没有让它落上尘埃。
“此剑陪伴着晴儿长大,也算是见证了她的成长,意义同样非凡。”
越无尘双手接过,倍感沉重,就好像是从若问的手中接过了一份责任。
若问打开被包裹着的银锁,拇指抚摸着上面的晴字,如同在温柔地抚摸着楚思晴的脸。
背面的福字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人已逝,再多的福寿也无福消受,曾经对她美好的祝愿,如今却成了最大的讽刺。
他在指尖注力,将这个无用之福抹平了。
他借用冷舒窈手中的忆寒,在那个位置上刻上了一个字——妻。
每刻下一刀,都极尽小心,生怕会破坏了和谐与美感。
冷舒窈在一旁看着,默默地替楚思晴看着,仿佛她看到的就是楚思晴看得到的。
忆寒的周身在烛光下隐隐泛起了淡红色的晕,嗜血之后回味之时才会出现的色彩,那是它最美的颜色。
它用自己的红色,为这对天人永隔的恋人,添上一分喜气。
吾妻吾晴。
“晴儿,你看到了吗……”
天,亮了。
冷舒窈清晨就开始在院子里练习,练习那些楚思晴曾经教给她的招式,她的动作还有些拙劣,磕磕绊绊的,脚下的步伐还时常在打架。
自己绊倒自己,自己划伤自己都是反复出现的事情。
这一早晨下来,招式没有学会多少,反而搞得她自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舒窈,你这是怎么了?”若问听到这边院子里的动静就进来看看。
结果,他就看到冷舒窈的脸上白一块、灰一块的,白色的裙子上也被蹭了不少的泥,手上貌似还有些擦伤。
冷舒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师父,我在练功啊。”
若问不免皱起眉头:“你怎么练的自己一身是伤?”
冷舒窈掸掸袖子上的土,又用手帕擦了擦脸:“姐姐教我的东西我一直都练不好,练着练着就绊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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