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欲图谋这妇人许久了,薛嫂儿你若能帮我促成这事,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薛嫂眼疾手快的把银子收入袖袋之中,都不带半点迟疑的就答应了下来,
她思索了片刻,笑道:
“大官人你放心,那花子虚既然是个经常不回家的,这事就注定不难,
常言道:‘雏子好做,寡妇难熬’,像李娘子这种活寡妇,更是难上加难,
老身也是过来人,当年首个丈夫死后,每到夜里归入房中,粲枕孤帏、凤台无伴,经常一整夜都睡不着觉,那个苦啊……”
接下来,这薛嫂竟絮絮叨叨的讲其了她做寡妇那些年的经历和感受,李庆半点兴趣都没有,听得都快打瞌睡了。
就在他将要睡着时,薛嫂终于说到了主题:
“大官人你不是与那花子虚经常到外面喝酒吗?这样,你接下来弄醉他几次,都亲自把他接送回去,交与那李娘子,趁这机会撩拨她几下,
待时机成熟后,我便从中为你们牵线搭桥,保准能让你成就好事。”
李庆听后默默点头表示了赞许,
他现在缺的就是一个接触李瓶儿的机会,薛嫂出的这条办法确实是妙极了,果然不愧是常年做这种龌龊勾当的人。
计策既定,李庆便也不墨迹,当下便打算出门去找花子虚喝酒,
事情也是巧,还没等他去找花子虚,花子虚倒是先派了小厮天福儿来请他去醉香楼小聚,
这醉香楼里的酒在阳谷县是出了名的好,但凡是去那里的人,没有不喝个痛快的。
所以李庆听了天福儿的话后,当下便骑了马,在玳安的陪同下往那醉香楼赶去。
这醉香楼与狮子楼只隔了几条街,都是本县最好的酒楼,由于隔得不远,两家常为抢客源的事而针锋相对,甚至一度大打出手,
花子虚本来以前也常去狮子楼摆筵席的,
但自从那晚在吴四妈院子里与狮子楼掌柜杜诚的儿子杜兴起了一次冲突后,他就再没关顾过那狮子楼了,倒成了这醉香楼的常客。
所以醉香楼的掌柜,应该是十分庆幸杜诚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让他额外的赚了许多钱财。
当李庆到了那醉香楼大门前时,自有眼尖的伙计跑过去扶他下了马,然后把马儿牵到了酒楼后面的马厩去喂养。
李庆想了想,觉得这种伙计其实跟后世那些星级酒店里专门帮客人停车的“泊车仔”似乎是一样的,
看来这武周朝的服务业,已是发展得有相当不错的水准了。
李庆报了花子虚的名字,便另有伙计带他去了顶楼的一处雅间,
推门进行后,里面约有十来个人,已是一片觥筹交错,
孙寡醉那几个破落户倒是没在,来的都是有一定家财的浮浪子弟,每个人怀里都抱了个漂亮的姑娘,互相劝酒调笑,打闹不止。
花子虚见李庆到来后,将手一摆,便有一个身材颇为丰满的女人上前去挽住了他的手臂,迳到酒席处坐下。
李庆看那花子虚已然是半醉状态,微微摇头,心里想着看来今天都不用他特意去灌,这位自个便会喝得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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