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虎回头见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青年,衣冠楚楚,年纪不到三十,一看就是年轻有为的模样。
衬衣青年没有搭理马小虎等人,看到一个穿着宝蓝团花唐装的老头过来,急忙狗腿似的迎了上去:“哟,梁老,您来了。”
梁老双手负在身后,鼻孔朝天,十分自负:“嗯,龟州第一届赌石大会,我不得过来捧捧场?”
“是是是,正好也给我们这些后生晚辈指导指导。”
“好说好说。”
梁老出现,知道他的人纷纷围到他的身边,这可是古玩街的玉石大佬梁思古啊!
他老人家不仅对玉石有研究,各种古玩也是很有研究的,据说家里往前三代,都是在这个行业里打滚的,可谓家学渊源。
“哟,是梁老来了。”赵三炮急忙上前跟他握手。
梁思古点了点头:“赵总对赌石也有兴趣?”
“嗨,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但凡涉及赌字,哪有我没兴趣的?”
梁思古哂然一笑,问道:“收获如何?”
“这不刚来嘛,还没开始,正好请梁老指导指导。”
“不敢当不敢当。”
梁思古虽然表面谦虚,但姿态却高傲得很,毕竟整个龟州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在赌石大会说话的了。
他在各个展台游走,拿起几块毛料看看,又放了下来,身边拥趸之人越来越多,赵三炮也在其中。
马小虎等人完全不懂赌石,也只能跟着他们走马观花。
梁思古又在一个展台面前停下。
业务员充满亲和地微笑:“梁老,有没有你看中的?”
梁思古摇了摇头。
还没说话,就见马小虎拿起一块黄皮毛料:“这块不错。”
梁思古嗤笑一声:“小朋友,绿随黑走,黑随绿生,皮壳偏黑的毛料,见绿的几率才大。你这块黄皮毛料,虽然比较大块,但就是一块砖头料,想要见绿,难。”
衬衣青年趁机讥笑:“乳臭未干,不懂装懂,回家喝奶去吧,赌石不是你们这些小朋友玩的。”
“这块确实不能见绿,但却能见白。”马小虎自信地说,刚才他已经通过透视眼看到毛料内部有一团晶莹剔透的白玉。
“见白?你想切出一块儿白板吗?哈哈!”
衬衣青年一笑,众人跟着大笑,无知小儿,看他的年岁只是一个学生而已,竟然跑到这儿凑热闹。
这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吗?
“小兄弟,这块你要了吗?三万块钱。”业务员看着马小虎一直拿着黄皮毛料不放,问道。
马小虎看了一眼标价,不由咋舌,又把毛料放下。
衬衣青年冷笑:“小兄弟,我都说了这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手里不揣个百来万,谁敢来这儿?”他见马小虎的穿着打扮,一身的地摊货,全身上下不知道能不能值个一百块钱,因此没把他放在眼里,尽情地嘲笑,以满足他莫名的优越感。
就连业务员看马小虎的眼神,都带着无尽的讥诮,要不是工作的关系,他可能也会跟衬衣青年一样,以言语来表达他的鄙夷。
由于出身的关系,马小虎自尊心从小就很强,但此刻他也没有办法,因为没钱,就连一块毛料都买不起,这个自尊自然也就讨不回来。
正当沮丧的时刻,旁边的猪头三忽然丢出了一张卡:“这块石头,我们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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