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
这特么什么鬼,死丫头搞什么?写个小纸条的事还用个信封装起来,特么还是粉色,瞌睡虫都让她给折腾没了。
只是,这是她的字?练大气了哈。
逃学,她可真敢。
换了往常,逃学这种事儿,即便胆肥不大如俞幼欢也是不敢的,毕竟找家长写检讨什么的实在麻烦。
可若一个人只剩三天的寿元,那逃个学还能算个事儿?
于是俞幼欢果断逃了。
从学校后墙翻出来,沿着建平大道只走了五百米,她拦了一辆摩托车。两人谈好价钱,瘦弱的摩托载着两个总量将近四百的胖子朝城外奔去。
天微微泛白,秋风裹着白雾盘旋在众山之间。出了城郊从下水平起往上,山路越来越狭窄。摩托车左绕右拐的选路,还是难避颠簸,俞幼欢那身肥肉被颠的直颤颤。
看着记忆里越来越熟悉的景致,她忽视了左腿的疼痛,咧开嘴无声的笑了。
是执念吗?应该吧!
在过往的十多年里,若说还有什么是不能忘怀的,她想,该是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前,奶奶爬上门口那颗歪脖子核桃树,只为多看她一眼而摔下树的场景。
那一天,她走的洒脱,满心都是即将展开新生活的欢喜,以致完全忽视了老人含笑的眸子里深深的不舍。
她想她是能看懂的,只是她选择了取舍。
奶奶没有说再见,只叮嘱她,要好好的。
刚到南边,俞幼欢一心忙着讨好施晴,后来被逼着减肥嫁人,完全忽略了远在千里之遥的奶奶。只半年光景,她就从那个男人口中听到了奶奶病逝的消息。
悔意大概就是从那一刻起,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
老天终于有空眷顾了她一回,赶在什么都还没发生前又回到了这片贫瘠的故土上。
抚上左手腕处夹在肉里,已经变了形态的手链,俞幼欢笑得有些苦涩。
以命相换的灵器,居然也跟着她回到了这里。
灵器,现在说来是个新名词。可过往的乱世十年里,边缘如俞幼欢却没少听到关于它的传说。
想起死前那一幕,她扯了扯嘴角。能说什么了?自己傻能怨得了谁?
俞幼欢想,由她来炼制灵器这件事,舒依妃该是早有预谋的。
她俩在襄州城时,一直实力相当。差距是从四阶高段开始拉开的,这得益于热心的舒依妃将日常任务所得,分了大半给她。
俞幼欢很记恩,帮她挡了不少男人。
后来关于灵器的传说越来越多,俞幼欢也渐渐从舒依妃那耳闻了不少关于灵器的消息。直到她异能升上六阶,一份关于灵器炼制的绝密资料被舒依妃偷摸塞给了她时,一直抑制的欲望彻底燃烧了她最后的理智。
损五年寿元算什么,撇开那些传说中随异能等级不断衍生的功能,只拥有灵器这件事,就足以让她不顾一切。
十年了,在地星大陆,有灵器的主也不过堪堪七位。
看着那份盖着密字的文件,俞幼欢抖着手拆开了封印,丝毫没有深思为何那么多牛B的人物没能成为世界第八、第九…
被噬金虫清扫过的世界,寻找载体不是易事。俞幼欢拿出了那根她藏了九年的手链,那是十七岁时,奶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耗时两天,终于在力竭前这根跟了她十多年的手链白光微闪,灵气涌动,形态早已非当初那细而灰黑的模样。然而还未来得及仔细查看,一根土枪穿胸而过,欣喜的笑容便永远定格在了嘴角。
此时俞幼欢也是欣喜的,她甚至摆起了一副没来得及展露在舒依妃面前看戏的嘴脸。
又是提供灵石,又是找资料,这般耗费心力,终了灵器却是被她带回了十年前,舒依妃的表情该是很精彩才是。
死,对于乱世里的女人来说是解脱,俞幼欢一直缺少动手的勇气,这么算来她该道声谢的,可算计和背叛到底占了上风。
俞幼欢冷了眉眼,看在这偷来的三天的份上,这账权且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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