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吃饭啦!”
“来了,奶再添副碗筷,富贵叔来了。”
俞幼欢回屋又梳洗了一番,出门就听老太太嘀咕,这丫头净胡说,大清早的富贵儿哪儿来了?
刚嘀咕完,就听顾富贵在院子外打起了招呼。
“俞婶子,吃早饭了没?”
“哟,还真是富贵儿来啦。快进来,正准备吃了。”俞老太回身又冲俞大欢道:“快,给你富贵叔搬把椅子过来,再添双筷子一起简单吃点。”
两姐妹冲顾富贵打了招呼。
顾富贵接过椅子道:“别忙活了,你们吃,早饭我在顺年家吃过了。
昨个夜里,村里进了野猪,猎杀了三头。今儿大家伙起了个早,帮着杀了。
这不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大年哥的意思是,统计一下昨个地里遭受的损失,这几头猪的肉钱就按大家的损失比例来补贴。
我记得俞婶子也有块地在溪口坪,您今儿抽空去看看?”
“嗨,我那巴掌大块地,就是全被野猪吃了也没多大损失。再说我们家昨个已经得了一笔横财,再去分就不合适了。
倒是这些牲口,每天都有人驱赶,咋突然就敢往村子里钻了呢。眼看再有俩月就过年了,偏这两天竟出些遭心事儿,闹得我这心都跟着七上八下的。”
“这种情况是比较少见。不过您也别担心,昨天的事儿让大家伙都有了防范,今天在山脚下再增设一些陷阱,总不会再叫那帮畜生闯进来。
咱们这太偏远,手机到现在信号都不稳定。您这儿离下面总归还是有几步路,又是单家独户的,回头我给弄两个狗崽子您养着,也警醒些。”
俞老太点点头,“又让你费心了。昨个去下面看了眼,见你们把野猪都赶跑了,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就走了。听说有人受伤?咋样了?”
“还好还好,昨个就王二哥比较倒霉,被野猪追的跳石坎的时候磕伤了腿。马老哥去看过了,得在家养个几天,不碍事。
对了,欢丫头可好了?你马叔来看过没,怎么说?”
“已经大好了,马叔不放心,大概等会儿还会再过来一趟。”
腿上的伤的确大好,结痂处痒呼呼地。自己虽用神识疏通过几次,可这愈合能力还是有些超俞幼欢预料。
“那就好。你啊别怪富贵叔说话不好听,下次可别再那么莽撞,人还能撞得过车子?救人咱也不能不顾自个身体,行动前先想想家里的奶奶。
行了,我还得去另几家走一趟,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下午有车送肉去城里,你和长乐她们一起搭车走吧,晚点儿我让他们来叫你。”
说话间,顾富贵站起了身。
“今天就去?”
不是明天才去学校吗?难道她记错日子啦?
县里的高中一般每月放三天长假,每周放半天短假,这点儿俞幼欢自信没记错。
“嗯?你请假了?倒是忘了你有伤在。我听长泽说,明天不是有个什么大学的教授要来县一中做考前心理辅导的讲座嘛,三所高中都参加。
不过欢丫头啊,能坚持就一定要坚持参加,咱们这山窝窝里,要想飞出去,考个好大学是最快最稳妥的途径。你成绩一直还算稳定,奶奶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得给她争口气。”
“嗯,参加,一定参加。那晚点我和长乐她们一起走。”
除了面对俞老太,俞幼欢难得有这么听话的时候。村里能跟她说这话的也就富贵叔了,她没那么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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