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再坚持十分钟,我就可以杀死全部镰鼬。”凯撒看着镰鼬群比刚开始已经减少了一半。
帕西像一尊金刚佛像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紧紧抿住嘴巴,鲜血已从喉咙处涌上来。他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铁锈味从嘴里涌向鼻子,其实两分钟前他已经感觉自己到极限了,但他始终提着一口气没有放松,他在凭过人的意志死死硬撑着。十分钟?帕西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能坚持一分钟都是奇迹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开启暴血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少爷栽在这儿,大不了就是一死。帕西默默心中想到,血液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凯撒并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他紧盯着前方,一次次挥出手中长刀。
其实镰鼬并不笨,它们不仅仅是在二楼大门处向凯撒发起进攻。四面八方都有镰鼬,它们想直接撞破墙壁,飞入大堂中,然后从凯撒的背后攻过去。帕西用言灵裹住了大堂的各个方向,领域是一个透明的立方体,而婚礼殿堂则处在透明立方体之中。
帕西不知道已经挡住了镰鼬多少次冲击,随着时间的推移,镰鼬变得焦急起来。它们愤怒地向透明立方体发起冲撞,每一次冲撞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帕西的胸口。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终于,帕西再也坚持不住,他跪了下来。
凯撒感觉到领域一阵剧烈的摇晃,他回过头,看到帕西原先直立着插在地上的奥古斯都猎刀因失去手掌的扶持轰然倒地,帕西跪在地上,两只手掌撑在旁边两个椅子的靠背顶上。帕西低着头,前方原本鲜红的地毯上出现了一团深红色的血迹,可以看出他刚刚吐了一大口鲜血。还有一点鲜血还在从他的嘴里、鼻子里流出。
尽管已经是这样的狼狈,他尽然还没有关闭自己的领域。
“把领域撤了吧。”凯撒大声吼道,他也曾试过将言灵.镰鼬开到原本极限覆盖范围的十倍,还没到一分钟就感觉一根根针在不断刺痛着自己的脑仁,坚持到两分钟他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炸开,然后他就昏过去了,领域也随之关闭。
帕西死死地抓着座椅靠背,他微微摇了摇头,拒绝了凯撒的好意。
“至于么?”凯撒加快了挥刀的速度,又是好几只镰鼬被他劈落到地上,“这不就是个婚礼现场吗,又不是你的婚礼,值得你这样做吗。”
“值得啊!”又是一记无形的铁拳捶在他的胸间,帕西吐出涌上嘴中的鲜血大声吼道,他在向敌人发出愤怒的吼叫,他在向天地表露自己的真心。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起来,神情恍惚间,帕西仿佛看到一张可爱的圆脸,娇羞着朝自己露出春天般的微笑。
凯撒听到身后帕西的咆哮,他感觉自己听到一个倔强男孩的灵魂发出自己不屈的呐喊,他侧眼看到门内展板上新娘俊俏的脸颊上洋溢一脸的幸福,他微微笑了笑,左手已经握住口袋里的贤者之石子弹。
地铁站的尼伯龙根,酒德亚纪和酒德麻衣从车厢里破门而出。地铁车厢里的灯已经全都灭掉,两人跳到车厢外,四周的场景与两人上次进入尼伯龙根时完全不一样。
这里不再是一个上世纪风格的地铁站台,而像是一个废弃的矿井,幽暗的回廊顶部有微黄的灯光。酒德亚纪不想与酒德麻衣纠缠,她想直接赶往芬里厄所在地,但酒德麻衣握着刀拦在她前面,“妹妹,我们沿着地铁的轨道原路出去吧。”
“我要进去帮辰星、夏弥,你不要拦着我,我们俩的事以后再说。”酒德亚纪心里隐隐为进入尼伯龙根深处的夏弥、辰星感到不妙,她暂时压住了先前对姐姐的愤怒情绪。
“不要进去,进去你会死的。”酒德麻衣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酒德亚纪攥紧了提图斯猎刀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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