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捭风心头一阵火热,这哪是什么巨蟒的鳞片,这分明就是龙鳞!我就知道,这次不会白来一趟。辰捭风有些激动地往后翻页,他还看到了更多的照片,躺在床上熟睡的婴儿,草坪上玩耍的孩童,仔细看可以发现,他们眼睛里闪着淡淡的金色。
看来有必要去这个港口一趟了,辰捭风牢记下研究所的经纬度地点,关上资料册,放进书柜里,然后将书柜门轻轻合上。
档案室连着一个阳台,阳台外种着一棵枝叶繁茂的榆树。辰捭风身轻如燕,轻轻一跃跳到树梢,然后借着紧邻的围墙翻了出去,那一大串笨重的钥匙则被他留在屋内的红木办公桌上。
“混蛋!”克格勃总部,第一总局局长列夫捷特少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红木桌上,桌上一大串笨重的铁钥匙都被他拍得蹦了起来。
埃米尔少校和另一名留着八字胡须的军官各站一侧噤若寒蝉。两名士兵抬走了门口喋血的尸体,还有一名士兵蹲在地上清理着地上的血迹。红色的血迹把涂了绿色油漆的走廊护墙颜色染得更深了,夕阳像一个守财奴,一点一点地收走自己洒在地上的光芒。
“你们的眼睛是被狗吃了吗?居然能让人混进来杀死我们最厉害的战士还安然无恙地从这里离开。”整栋楼都能听到列夫捷特愤怒地咆哮。
“抱歉,抱歉。”八字胡军官点头哈腰,油油的脸在光线下发亮。
“报告长官,我查看了所有的监控,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人物。”埃米尔如一根电线杆在原地站得笔直。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闹鬼了。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大摇大摆地进入克格勃还杀死了我们这最优秀的士兵?”列夫捷特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刃,两人不由得低下头。
“说不定真有幽灵,‘蓝夹克’本就神神叨叨的,他那一身本领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能拥有的,说不定是和魔鬼做了交易,现在魔鬼找他还债来了。”八字胡军官低声嘟囔道,“蓝夹克”是死去的年轻男子代号,因为他经常穿着特立独行的蓝色夹克衫,所以有了这个称号。
“你放屁!”列夫捷特重重的一巴掌,钥匙第二次从桌面上高高蹦起,“马列主义怎么学的,历史唯物主义怎么教的,是不是想要回炉重新接受教育了,啊?”
“不敢不敢,属下在放屁,属下在放屁。”冷汗从八字胡军官头上冒出,他可不想再重新接受克格勃军事基地那比魔鬼还要魔鬼的训练。一边想着,他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列夫捷特看到八字胡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刚发出声,他就意识到时机不太对,于是连忙用咳嗽掩饰,继续板着脸,装作一副愤怒的表情。
埃米尔嘴角撇了撇,用鄙夷的目光扫了眼弯下腰低声下气的同事,他对这种企图用插科打诨蒙混过关的手段相当反感,但很多领导偏偏很吃这一套。眼前的列夫捷特就是其中之一,刚刚的笑声已经出卖了他。
“克格勃是我们伟大苏联最顶级的情报部门,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蓝衬衫’是在追杀美国特工过程受到暗算而英勇牺牲的,你们明白吗?”列夫捷特危险的眼神扫过两人,最后停在埃米尔身上,八字胡很知趣,他倒是比较放心,重点是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埃米尔。
“是。”八字胡中年军官谄媚地答应道。
“嗯。”埃米尔有些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克格勃里每个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他怎么会听不懂列夫捷特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害怕上级追究这次的事故,将责任推诿到外国特工身上罢了。
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故,身为一名高级军官,首先不是去担心有没有重要机密被敌人发现,国家利益会受到怎样的损失,怎样才能及时止损,做到最好的补救;反而是想着怎么逃避责任,掩盖这次事故。
这样的官员一个就已经足够可怕了,可如今全国上下,到处可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仅如此,还有官官相护,贪污、腐败各种事情发生,可见这个国家真的离重大灾祸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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