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想办法把目标引出去,想不出就直接在大楼里动手吧。”风间琉璃冷冷地说道,锋利的眼神让女助理身上猛地一寒。
夜晚的东京都依然明亮,璀璨的夜光灯还有疾驰着的亮着黄色白色照明灯的汽车使茫茫黑夜中的公路像铺在广阔大地上一条条闪光的玉带。玉带错综复杂,而此时此刻,坐在病房里双臂打着厚厚绷带的凯撒心情同样复杂。
“都说了这些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不用家族来管。”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凯撒反抗的声音依然嘹亮。
“先生也是为您着想,根据资料显示,初代种基本上都具备冥照一类的隐身、伪装言灵,说不定哪天喂你饭的护士就会用利刃刺穿你的喉咙。”一旁的帕西温声说道,他用勺子舀起保温桶里的饭菜,送到凯撒嘴边,“来,张嘴。”
凯撒将头转开,似是下定决定要作对似的:“我还在执行学校安排的任务,之所以受伤也是因为出现了突发情况。我们可以解决,学院也会安排好一切,不需要你们插手。”
“少主您双臂肩膀都骨裂了,如果我不喂您,难道您打算用脑袋吃得满脸都是么。”帕西用柔和的语气说道。
“照顾吃喝这种事不需要你动手,这里还有许多更专业的人在。”凯撒望向门外来往的护士示意道。
“不可以的,日本分部本来就是黑道组成,他们最近的行动非常可疑,学院本部都已经有怀疑了,不然又怎会派出以叶胜为首的第二小队。”帕西将勺子移到凯撒转过头的方位。
“我知道的,我有自信对付他们。”凯撒继续转头。
“这样我很难办的啊,少主。您都快结婚了,不要让诺诺担心才是啊。”帕西继续道,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任性小孩。
才不久前被护士喂完晚餐,默默躺在床上的路明非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好戏。毕竟向来威风凛凛、豪迈强势的学生会会长出现这么小孩气的一面实在是难得一见。可当路明非听到“结婚”这个词,他好奇的眼神瞬时黯淡,看戏的兴致顿时全无。他转过头,望着空白的墙壁胡思乱想起来。
凯撒迟疑着,沉默不语。帕西见状乘胜追击道:“知道您反感家族派来的帮忙,放心,等您伤好,属下就不会再叨扰您了。”
想起已经失踪很久没有见面的红发小巫女诺诺,不知怎地,凯撒选择了妥协,不再坚持说有护士可以喂自己之类的托词。他张开嘴,接受了帕西一勺勺的喂饭。
待凯撒用餐完毕,帕西悄然走出病房,再也没出现。他默默地守候在走廊外,让凯撒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就像是古代掌权者最忠心耿耿的暗卫,当首领陷入困境时,他一定会再次挺身而出。
病房内只剩下路明非和凯撒二人,白色的窗帘紧紧拉着,床尾的栏杆是一根根刷了白漆,均匀分布的不锈钢柱,墙上还贴了一张被路明非不知反复看过多少遍的人体解剖图,可惜解说词全是日文,即便无聊时反复看了许多遍,路明非还是不知道哪是前锯肌哪是阔筋膜张肌。
路明非和凯撒除了刚入学时被邀请参加一个舞会、夏弥当队长三人在一起之外就没有别的交际了,两人并不熟,路明非不是那种擅长聊天的交际花,而专门学习过《辩论与口才》的凯撒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于是房间内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凯撒是还在想着白天的事,他也没有想到,身为代理家长,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弗罗斯特今天竟会赶来东京看望自己,不过说起来,今天还真是有惊无险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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