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因为贫民的死亡而悲伤吗?”
很平淡的一句问话,同时在他的手上亮起白光,提普洛斯非常熟悉,就是这些速度极为迅捷却极度锋利的小东西夺去了他大量同伴的生命。
心如死灰的提普洛斯绝望地回答道:“会。”
一枚锋利的片状圣光略过提普洛斯的脖颈,让他脖子一凉。
“……嗯?”x2
同志者本来手上的凝聚态圣光都已经朝着挂在提普洛斯脖子上的教徒灰匣去了,但是他突然发现得到的反馈是正确的。
于是他立刻尽力扭转圣光刀片的流转方向,只让它轻轻地从这位士兵的脸上划过。
但疑惑的不只是他,提普洛斯也是一头雾水。
不是说杀我吗,怎么这一下又不杀我了,这些额摸在搞什么?
房间里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懵bī)的提普洛斯睁开眼睛与一脸深意的同志者对视。
而隔壁的同志者那边已经完事了,看到这边的门还没开,就过来敲门看看况。
“你这边怎么这么……”外面的人一开门,看见屋里正在对视的两人,疑惑间再看看士兵背后插着的尚未消逝的刀片,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打扰了,你们继续。”
只见那位同志者嘴角带笑,歉意地关上门,然后看着外面密切关注这边异状的同志轻轻一笑。
大家也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况,彼此间脸上都是露出笑意,而这样令人高兴的消息也被带到监管俘虏的同志者那边。
看着那些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的白衣恶魔,士兵们心生寒意但又别无他法,只能乖乖被他们带走。
不管外面是什么况,现在屋里提普洛斯求死不成,心也提到嗓子眼,“难道说……我可以不用死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牢牢盘踞在他的脑海中。
不过坐在他对面的同志者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而是继续提问。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杀人,让自己本就罪恶的双手再沾上鲜血。
“你认为对杀戮生命这一现象的看法是?”
这是什么问题?提普洛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老师回答道:“惋惜。”
“……看见生命的诞生,你是否会感到喜悦?”
“当然。”
“……”
同志者的问法不同于加德纳对他们的提问,他在双向判断中加入了一些其他的个人看法,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判断这名不同寻常的士兵他的三观如何。
而提普洛斯就更是莫名其妙,这些人为什么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取各种灰光教的报吗?
而且这些问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揭开自己的伤疤?
要知道自己就是因为被打上过于懦弱和不合群的标签才会被排挤到骑士团的边缘区域,才会无法冲锋在前获取荣耀的。
提普洛斯也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耻辱。
从设备中出生开始在成长的过程中,自己就是不能接受进入圈子就必须伤害他人的事实才一直饱受排挤的,而自己的父亲也为领回这样一个无比懦弱的儿子而暴怒。
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因为想要凭借夺取战功再领回一个儿子乃至战死于泥怪之手,最后他接替了父亲的职位成为一名骑士团的边缘骑士。
这一点是连他自己都明白的缺陷,但他还是无法改变自己。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改变自己,哪怕这样会牺牲自己的一生也不在乎。
“你是否杀害或伤害过他人?”
听到对面白衣男子的问题,提普洛斯闭上了眼睛,忍痛说出自己十九年来的耻辱,“我没有,我没有杀过人,甚至就连教训他人我都做不到!我……我就是个懦夫!”
“……不,你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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