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是义庄的仵作,家父是吏部的尚书,另一位,官至刑部郎中,实乃兵部尚书之子!”
“即便宋员外不杀我,我如何能承受得住两位尚书大人的怒火?这恐怕比死还要可怕!而宋员外,你和你的家人就可以置身事外了,轻而易举的洗脱了罪名!宋员外这招可真是够歹毒的啊!”
宋桥江从那位健壮男子的手中把佩刀拿了过来,丢到温晴面前,道,“既然你这么想,你自己自行了断吧!”
温晴看着地上那把血淋淋的刀,咬牙道,“能不能在我临死前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们?”
宋桥江道,“因为你们多管闲事!”
温晴疑道,“多管闲事?宋员外,我们哪里多管闲事了?”
宋桥江却不愿再说了,过了一会他道,“你怎的还不动,是想让我们动手吗?”
温晴上前两步,将刀捡了起来!
但就在她拿起刀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朱老八给她的三个锦囊!
那三个打不开的锦囊!
朱老八说,只要遇到危急关头的事,就打开锦囊!
她曾偷偷打开过,但是那三个锦囊的口子根本都打不开!
现在她的手里有刀,也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了!
她将那三个锦囊拿了出来,三个锦囊上都有编号。
她挑出第一个锦囊。
既然打不开,就用刀切开!
宋桥江脸色聚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温晴不管他,将锦囊的口子做了个对折,正准备放在刀刃上一抹,却惊奇的发现,锦囊的口子居然已经开了!
宋桥江如临大敌,叫道,“快快快,别让她打开那玩意!”
一股奇异的香味从锦囊里传出来,温晴已经把锦囊打开,她将锦囊里的东西倒出来,倒到自己的手心上,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像花粉一般的粉末!
“朱老八!!!”
温晴心如死灰。
然而就在此时,温晴惊奇的看到那些朝她冲过来的宋家人纷纷哀嚎起来,仿佛温晴释放了什么令他们恐怖的东西!
宋桥江在最前面,他首当其冲,随着那股异香弥漫整个停尸间,宋桥江的脸扭曲起来,他朝自己的脸上拼命抓去,他将手插进了他的眼睛,神色痛苦至极,他狠狠的抓向自己的脸,仿佛脸下有无数的虫子在噬咬着他,他将自己的脸整张撕了下来……
其他人也如疯了一般,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身躯,鲜血溅的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那股奇异的异香,眼前的这一幕,犹如人间炼狱!
温晴转身,抓着门把再次拼命地拉门,
然而再次让她觉得意外的是,门并没有紧锁,而是一拉就开了,一束光线从门外照进来!
温晴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那束光线,很刺眼!
光线消失得很快!温晴放下手臂!
她惊奇的发现!此时自己还在停尸房,她的一只手里拿着那个打开的锦囊!一只手握着楚云的佩刀,她慌忙将那刀扔掉!
她后退了两步,脚下传来清脆的响声,她低头一看,原来踢到了一个空罐子!那空罐子撞到腿桌子才停下来!
楚云跟谢宇仰面躺在地上,谢宇怀里正抱着一个酒罐子!
地上没有血,他们也没有被开膛破肚!他们也没有死!
两人都满身酒气,倒像是,喝醉了?
温晴再看向另一边,宋桥江闭着眼睛,仍躺在停尸台上,他身上的尸斑又多了一些!
其他宋家人也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停尸台上!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是……幻觉?
楚云的佩刀怎么会跑到自己手上?如果自己没有从这幻觉中醒来,那会发生什么?想想就觉得后怕!
宋桥江以及他的那些家人都没有活过来!
这都是……幻觉!
她只记得,楚云去集市买了两罐黄酒,他们打算给宋桥江灌黄酒,以此来测验,宋桥江究竟有没有被种蛊虫!
但实际上她并没有将黄酒灌进宋桥江的体内!也就是说,在即将将黄酒灌进宋桥江体内的那一刻,她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会出现幻觉?
而本来是要灌进宋桥江的黄酒却被楚云跟谢宇喝了个精光?那两灌黄酒,可是足足有六斤!
看两人的样子,没有个一两天,怕是醒不过来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得等这两人醒来了才知道了!
温晴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两人,此时,地下室外忽然传来了嘈杂声!
从地面到地下室,由一条木楼梯连着,此时传来了鞋子踩在木质楼梯上特有的吱吱呀呀声,似乎有人下来了!人数还不少!
不一会,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停尸房的房门!
温晴看到来人,愣了愣,那人温晴早上才见过,刑部尚书李大人!
那李大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眉头紧锁,他只看了一眼,便对跟进来的刑部吏兵道,“来人,将此女押回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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