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暖对鸾安太后笑了笑,对皇上虽然没有好感,但是对这个明事理的太后还是感觉不错的。
“若这就是太后娘娘对皇上的惩罚之法,本王也没有任何意见。”
鸾安太后的身体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道:“王爷放心,哀家绝无糊弄之心!”
两人走后,仲书杰在到客院对颜世生道:“姑姑联系了金山寺那边,打算逼着皇上将皇位传给庶子安王,她要带着皇上去金山寺修行,从此后修身养性,一生向佛。”
颜世生倒是没有想到鸾安太后能有如此的魄力,张暖对她倒是十分的佩服,不亏是辅佐废物儿子独掌朝政的女人。
或许是对皇上儿子失望了,又或者是通过最近的动荡看破了尘世,总之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国家的存亡了。
翌日,马车一切都收拾好了。
仲书杰带着府中众人出门送行。
张薇薇骑在马上,她往人群中望了一眼,没有看到离春的身影。
仲书杰提醒道:“他去围攻玉鼎宗的时候受了点伤,现在还下不了床,所以不能来给你们送行。”
张薇薇握着缰绳的手一紧:“他受伤了?”
清剿玉鼎宗的时候不是说没事的吗,他怎么又受伤了?
张薇薇目光紧张,心痛不已,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他知道你这几天要离开相府,为了不让你担心,特意让本相瞒着。”
仲书杰淡淡的望着她,语气里面没有多余的起伏。
若真是有情之人,又怎么忍心一走了之?
所以暖暖自始至终对他就没有多余的感情。
仲书杰不禁有些同情张薇薇,她执意要追随自己崇拜的姐姐,不知她的感情该如何自处?
“我去看看他!”
张薇薇翻身下马,来到马车旁边敲了敲:“姐姐,我去去就回!”
张暖撩开帘子:“去吧,一走不知何时再见,千万不要留下遗憾。”
张薇薇郑重的点点头,小跑着进了相府。
此时正坐在床上费劲儿的给自己上药。
他的伤在后背上,弟兄们大多有任务在身,没有任务在身的都去府门口送张暖她们了。
张薇薇推门闯进来的时候,离春的手一抖,药粉一下子洒了一大半。
他抬头怔怔的望着站在门边背对着他的姑娘,嘴唇动了动:“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今天不是要走了吗?
张薇薇喉咙发热,吸了吸鼻子,镇定的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上的瓷瓶:“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
“你不应该过来了。”
他知道张暖的马车已经要出发了。
张薇薇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娇嗔道:“我过来看看你,你还不愿意啊?”
离春摇摇头,他一转头就能看到她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的侧脸,目光炽热,沉默良久,低声道:“不是不愿意,是会舍不得。”
是真的舍不得啊……舍不得她离开。
明知道是要离开的人,再多的留恋也只是徒增伤心。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身,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张薇薇的脸颊一红,将药瓶收起来,小声道:“好了。”
她替他把衣服拉上,从双边起身就要走:“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离春坐在那里望着她,过了良久,沉声应道:“好。”
那句挽留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她不会因为他而答应留下来不是吗?
房门关上,房间里面再次恢复成了他自己一个人。
离春摇头苦笑,嘴里一片苦涩。
张薇薇站在门外,仰头望了一下天空,将红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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