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影:“真的?”
季飞飞:“只是以后都不能跳舞了。”
温影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手指颤抖着:“怎么会这样?!”
季飞飞:“她父母都在那儿呢,医生说,会在她的脚踝处植入钢钉,现在正在手术呢!”
温影:“手术好了,也不能再跳吗?”
季飞飞:“这种足尖艺术对于脚的灵活挺严格的。”
温影:“那怎么办?她该有多伤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去找玉柏深算账。”
季飞飞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你别激动!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对她负责的,她父母一直希望她嫁入我们季家,等她出院,我就带她去瑞士。”
可是我舍不得我的影公主……
季飞飞的话好像一双手扼住温影的喉咙,
徐婷脚上的血液像一条蜿蜒的红蛇,顺着白衫蹒跚爬动,缓缓的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殷红,凄静的绽放着。
都怪你!!!
要不是你,玉柏深就不会来撞我们!
啊~~~
啊~~~
温影赫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气。
一滴眼泪从温影的眼角滑落。
玉柏深……
他就像一条小青蛇,冷硬的,没有温度。
所有身边的人都会被他咬伤。
她打心眼里讨厌他。
讨厌他可怜的骄傲。
讨厌他可笑的喜欢。
那个时候,温影就明白,季家只是爆发户,是斗不过从海外迁移回来的玉家的。
虽然,玉家赔了不少钱。
可是,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季家不得不撤出江海。
徐婷坚持了十几年的努力,一下子没有了。
这些,都是玉柏深的任性造成的。
他居然还美其名曰是爱我,因为爱我才会去撞他。
呵,可是,她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去帮季飞飞。
因为高中一毕业,她温家也顷刻之间没有了。
那些曾经的过去,她以为再也不会和她有关了。
那个天蓝色V领针织背心在阳光下熠熠生出独有光辉的男生,白色衬衫一点也不遗损气质,反而在阳光中幻出一片青春的味道。同色系的天蓝长裤映衬出腿的修长,看的一群女生面红耳赤的季飞飞再也不会回来了。
温影起床,站在落地窗前遥看那轮月,竟是一抹淡淡的黄晕和寒彻入骨的冷光,那竟是一轮圆月。它此时照着的不再是万家灯火。在背景极深邃的夜幕之下,还有几颗充满梦幻般浅蓝的星在装饰着这宁静而淡远的夜,尽管很少,但它们却异常的璀璨。
他应该在瑞士很好吧。
温影把窗帘拉开漫步在月光的笼罩之下,静静地享受这份恬静与飘渺,真是令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惬意。
听说他们结婚了。
如果当初那些事没有发生,一切又会怎么样?
温影有种感觉,只要她去瑞士,就一定能遇到季飞飞。
她好想再看看他。
他们刚开始还有联系,后来温家破产了,温影就再也没有联系那些曾经的旧人。
初冬的夜晚,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苍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徘徊许久许久,最终在一声无耐的叹息声中飘散飘散……
温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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