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同墙头倒般的质问,叶少君的心情很是复杂。
正所谓病者自医,他年少时便跟着族老学习医术,如今也算是一名小有成就的医师。
没有什么职业比医师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并非叶家之人。
只是当时方知秋权势很大,家族的生意全都要经过她接手才能运行。
叶擎天一直都是一个被她操纵的傀儡。
如今他身后的靠山全都消失不见,这些往死里对他蠢蠢欲动的叶家族老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在坐的先消停一会儿,听我说。”
突然,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儒雅男子从人群里走出。
这人是叶少君的二叔,叶擎源和叶擎天是兄弟关系。
不过由于是庶系一脉,在家族里的话语权并不大,平时拿着家族发放的俸禄,倒也没想过逾越之事。
可现在不一样。
叶少君不是叶家人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叶家之主的位置属于空缺状态。
嫡系一脉被废,唯一有资格当家主的只有他们庶系一脉。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叶擎源。
“什么事,你倒是说啊!”一名同为庶系一脉的中年男子说道。
庶系也分三六九,像叶擎源,就属于距离嫡系最近的一脉。
叶擎天在这一代排老大,而他则排老二。
按照规矩来,怎么算也轮不到对方上位。
叶擎源干咳两声,眉头紧锁着:“叶家现在正处于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叶少君是不是我大哥亲生的,这点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保证,难道就凭他长得不像大哥就在这里戳脊梁骨吗?”
这番话一出,队伍瞬间就乱了。
原本大家说好的一致推倒叶少君下台,现在可好,你回过头来直接倒打一耙。
墙头草派见情事有些不妙,立刻有人站出来附和道:“我觉得叶长老说的挺有道理,现在是紧要关头,大家应该先把家族的产业给盘活了,再处理家主之事也不迟。”
“是啊,家族现在分文不进,再这么下去,哪个商户还愿意和我们合作。”
叶少君别的暂且不论,经商这块还是有些可圈可点之处的,这些年由他来掌舵,着实赚了不少钱。
但是家族得反对派见此可就不干了,一名上了年纪的长老杵着拐杖指着叶擎源的脑袋怒声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忘了那个**当年是怎么逼迫我们就范的吗!”
“老爷子别生气,你且听我把话说完。”
叶擎源跟个笑面虎一样,皮笑肉不笑道。
“哼!”
那名老者冷哼一声,又重新坐了回去。
之前叶擎天说的那番话只不过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为的就是能够讨好叶少君的派系。
接下来才是他想要跟大家说的。
叶擎源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书信,然后走到家族里最有年迈,也是最有权威的一个老人面前。
“族老,这是大哥临走前交给我的遗书,既然大家伙都在,您就直接念出来给大家听听吧。”
族老接过那张书信,眼球缓缓转动,仔细扫了一眼过后,这才缓缓道来。
老人讲的很慢,在场众人无不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听老人念着遗书里的内容。
就连叶少君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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