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脑中想法一分为二不断挣扎，让她完全不知该如何选择。
就在她还在想着该如何时，倚在他肩上的人忽然轻轻哼出了一个音节，头也微微动了动。
醒的这样快？
“唔……”
肩上的人缓缓抬起了头。
轻颤的睫毛下，紫色的双眸中带着茫然。
柳安安看得顿时满是惊喜，却十足十的心疼。
“你……你怎么样？”
她轻轻启了唇，语气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和颤抖。
司徒暗一怔，紫眸一转，落在了柳安安的身上。
他的视线在柳安安面上停留了片刻，逐渐下移，看到了她凌乱的衣衫，瞳孔猛的一缩，将唇给抿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又环视了一圈所在之处，眉头皱的更深。
柳安安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再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去隐瞒他。
前两次还可以敷衍过去。
但这次，魔翊出现的时间太长。
这一段的空白，加上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种情形，如何解释看起来都更像是隐瞒。
真的瞒不住了吗？
柳安安心里揪了一下，有些难过。
如果可以，她是希望司徒暗永远不知道这件事的。
他知道了，只会觉得难受罢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柳安安握住了司徒暗的手，语气罕见的十分温柔。
“司徒暗，你先听我慢慢说，不要激动。”
司徒暗的紫眸转到了她的身上，静静看着她。
柳安安深吸了一口气，斟酌了一番用词，缓缓将自己所知都告诉了司徒暗。
魔翊的事，魔翊与邪殿的事，包括他们之间的事，她都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司徒暗。
“……事情就是这样，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就我所看，应当是你潜意识里的另外一个人格，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你不要着急。”
魔翊……
司徒暗的紫眸中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隐隐有爆发之象，面色可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势，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度和温度，他的气势忽然就一散，涣散的视线也终于聚了焦，眼前事柳安安克制紧张的面庞。
想到另一个自己对柳安安所做下的事，他的眸子里顿时便满是冷黯，心里更是满满的愧疚。
“对不起。”
沙哑的嗓音中，是心疼和痛苦。
柳安安何尝不心疼他？
她眼中的柔情都似要滴出水来。
凑过去将司徒暗的头缓缓压到了自己的肩上，轻声道，
“你不要自责，他是他，你是你，我知道司徒暗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足够了。”
“可本王……”
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辛辛苦苦将人找回来，又娶为了自己的王妃，不是为了伤害她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掩去了眼中的痛苦之色，抬起头，一把将柳安安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温暖的感觉，让他的心口得到了慰藉。
抿住嘴唇，他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沉默着，抱着柳安安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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