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文成今年二十四岁是父皇的第一个皇子,赫连文宇是四皇子,十七岁,他们都是文妃的儿子。我是父皇的第二个皇子,也是唯一活下来的正宫纯良皇后之子,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父皇送到祁山学武,跟着臧一大师修行,母后在我10岁的时候无故离世,我还没赶得及回去看母后最后一眼,就被父皇送到了你父亲手里奔赴沙场了。父皇一共有7个皇子,4个公主,三公主赫连舒瑶已经嫁给李太师的儿子李景之,五皇子赫连兴文是德妃之子,今年十五岁,六皇子赫连永安,十五岁,贤妃之子,七公主赫连娇阳,13岁,十皇子赫连元康9岁,淑妃子女,八公主赫连诗韵12岁惠嫔之女,九皇子赫连华荣11岁,琪嫔之子,十皇子赫连元康8岁,祥贵人之子。贤妃常年体弱,所以永安一直是寄养在我母后的名下,我母后逝世的第二天,贤妃也投了白玉莲湖,随我母后去了,永安就被父皇安排在太师府和李景之一起学习,如今在朝廷效力。贤妃是我母后最好的姐妹,两人感情深厚,我和永安也曾经一起在臧一大师座下修行,后来贤妃病重,父皇才把永安接回宫。朝廷里有三大势力,以李太师为首的一派是父皇留下的肱骨大臣们,人数不多,每一个都是能撼动朝廷的老臣,大都衷心护国,也都是跟随过皇爷爷征战天下的人。另一派是以丞相张开济为首的世家子弟组成,多是一些世袭子弟。剩下的一派就是寒门弟子了,大部分是郭正德太傅的门生,郭太傅已经告老还乡多年。”
“先皇的子女还真多啊,贤妃和纯良皇后的友谊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心疼。”墨成凰听着赫连嘉佑口中娓娓道来的朝廷消息,不禁一阵感叹。红宫的争斗无论在哪个地方,哪个时代,想必都是不见硝烟的你死我活,先皇对纯良皇后的偏爱已经很明显表现在赫连嘉佑身上了,所有的皇子皇女们名字里,只有这个二皇子带着父亲的名字,嘉佑,嘉代表先皇自己吧,佑代表护佑,从出生那一刻,先皇就已经向世人表面佑护他的决心。想来纯良皇后也是深得先皇的爱,封号没有用贤惠庄淑,简单的单纯善良的皇后,估计皇后的早逝也有很多疑点和波折在里面,贤妃和纯良皇后的友情没道理就直接自尽,怎么也应该去查清楚死因,看来赫连嘉佑的天下想要拿回来也是不易啊。这大皇子赫连文成想来在朝廷的势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敢如此行事,直接把一个皇子下葬,还有一国大将的独生女送去陪葬,想必也是做了不少功夫的,他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是……”赫连嘉佑看着墨成凰眼睛里突然闪烁的光芒,有些恍神……“母后和父皇是在民间相识的,那时候父皇被皇爷爷赶出皇宫历练,一无所有的时候认识了礼部侍郎的女儿淳于怀柔,也就是我的母后,当时的母后年芳16,对父皇一见倾心,以为父皇是落魄书生,便偷拿自己的首饰典当,让父皇到皇城去谋个官职,父皇和母后在天水县度过了一段艰苦但是美好的日子,父皇回宫后便请求皇爷爷赐婚,皇爷爷见到母后的贤良淑德自然也是欣允了。原本皇爷爷想让中枢太尉之女做正宫皇后的,也就是后来的文贵妃,但是父皇坚持自己的选择,母后品行端庄却在这争斗不休的后宫中有些举步维艰,好在父皇时时呵护,直到贤妃进宫。”
“皇后和贤妃姐妹情深,为何会做了贤妃?”墨成凰带着现代的观念,总觉得姐妹之间不应该共侍一夫的。
“贤妃是户部尚书的的女儿本名柳妙心,本是被皇爷爷许给了三皇叔的,可是三皇叔在带兵出征的时候死于沙场,当时的柳妙心其实已经身怀子嗣。当时我刚出生一年,父皇和三皇叔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感情极为深厚,可三皇叔还没来得及回来成亲便已战死,柳妙心把怀孕一事告诉了我母后,母后和父皇商议之后决定把柳妙心纳为皇妃,赐贤妃,却从未临幸过贤妃,所以后宫众人皆以为贤妃只是身怀龙嗣才得以封妃。”
“那你说贤妃常年体弱呢?能跟这么英勇善战的英雄在一起的女子肯定不是弱不禁风之辈。”墨成凰若有所思。
“贤妃生性活波,和母后一静一动,当年号称皇城双姝,母后弹得一手好琴,贤妃舞技卓绝,却都是毫无心机之人,当时父皇直接宣布柳妙心有孕直接封为贤妃的时候,引发了朝廷上下和后宫的争论,父皇力排众议,一意孤行,没曾想却把贤妃推到了风口浪尖,后宫对母后怀恨在心的却无处下手之人便把手伸向了贤妃。贤妃怀着龙嗣却中了慢性毒,生产时气血亏空,还好贤妃习过武,身体底子厚,总算是救回一命。却从此气血两虚,平日稍不注意就会生病,不能受风受凉受寒受热。”
“那个儿子就是赫连永安吗?也就是说其实六皇子赫连永安其实是你三皇叔的儿子?难怪贤妃和你母后如此感情深厚,从未有过间隙。”原来不是同一个男人,自然彼此不会产生任何隔阂了,墨成凰从来不相信真爱之间会允许其他人的存在,如此说来她就想得通了。不过这贤妃既然不是娇弱性子,怎么会去投湖自尽呢?看来赫连嘉佑的父皇母后还有贤妃甚至三皇叔的死都有很多漏洞啊!
“对,永安其实是三皇叔的儿子。”
“那他知道吗?”
“永安从小就很聪明,贤妃无心隐瞒,父皇和母后也深知此事不宜隐瞒太久,所以永安在和我一起去祁山修行的时候就已经知晓真相了。只是我们那时候都还小,也没有本事去查当年事情的真相,父皇想必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选择隐忍。”
“赫连永安现在在朝廷里是什么官职?”
“他在丞相张开济手下的吏部。”
“什么?!”
“我知道你在惊讶什么,我和赫连永安在外人眼里从来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因为父皇不宠爱贤妃,但是贤妃和我母后情深,所以他从小对我就有很多怨怼,还因为我孤身一人修行无聊,他不得不陪着我去祁山受苦,回宫以后他的母妃受到我母后的蛊惑追随我母后身亡,所以赫连永安就更加恨我,于是他选择了投到丞相张开济阵营。”
“其实你和赫连永安早就商量好了,赫连永安其实是你们故意派去丞相阵营监视他的人。”墨成凰一听自然就明白了。
“不是我们,是父皇的意思。也不是监视,只是父皇掌握朝廷也必须知己知彼。”赫连嘉佑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透露的光彩足矣让墨成凰看到他对先皇的尊重和崇拜。也许先皇的所有安排,这个二皇子也是心知肚明,这个年仅20岁的男人,心里藏了多少不为人道的秘密,又独自承担着多少委屈和原本可以不顾的责任。
“嘉佑,天已经黑了,婆婆肯定还在等我回屋,我们先睡下吧,还有很多事情我以后再问你,明天先按照你说的,我们去知州找你的心腹。”
“好,你先进去,早些安息。”赫连嘉佑看着墨成凰进了屋子,又看着屋里传来老婆婆的嘘寒问暖,随后烛光熄灭,这才转身进屋拉上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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