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家丁的背后,站着一个摇头晃脑颇为嚣张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上好的绸缎锦衣,看起来人模人样,但根据边上人的惧怕,以及那几个家丁拼命打人的讨好,显然,这位就是王家的那位少爷。
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起来人模狗样,实际却猪狗不如!
在先前已经将人一通好打之后,因为边上的路人们悄悄报了官,当地的县衙虽然还没有处理这件事儿,但王家少爷多多少少要被逼收敛,他便把这事儿记恨在了这对父子身上。
才有了现在,又带着家丁前来报复的一幕。
只是,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目中无人,张扬跋扈,实在是狂妄啊!
四五个家丁数不清的棍棒落下,其中好几下,都砸在了汉子的瘸腿上,哀嚎声绝望又凄厉。
姜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但她却捏住了手,没有胆子上前一步。
这是个什么时代她很清楚,并不是出头就可以伸张正义的。
相反她没有任何的自保之力,万一被这王家少爷嫉恨上,只怕背地里把她乱棍打死都有可能。
正在姜渔有所顾忌之时,沈轻舟出面了。
他从医馆里走出来,身姿修长,一身白衣衬得高洁如兰,眉宇间气质温润,缓步而来时,仿若谪仙。
在见到眼前这一幕时,沈轻舟开口制止,“住手。”
终于有人站出来阻拦,效果是有的,只见那个王家公子轻蔑的一笑,然后抬了抬手,那五个家丁立刻就停止了棍棒击打汉子。
而此时,人已经晕了过去。
沈轻舟朝身后的药童看了一眼,药童会意,立刻将人半拖半抱的给带回了医馆。
彼时,王权贵看向沈轻舟,嗤笑:“一个小小的大夫,本少爷的事情,你也敢管?你是不知道我是谁,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呵?”
方才打人打得最凶的家丁,立刻拍马屁的奉承了一句:“我家少爷可是当今员外的外甥,你们这些人,难道敢得罪皇亲国戚吗?”
人群中的姜渔听得好笑。
区区一个员外的外甥,怎么就成了皇亲国戚?这要是当今陛下知道,可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啊!
只不过一旦牵扯官家皇家,平头百姓最是忌讳,对此也多多少少有了几分惧怕。
但这些人里,并不包含沈轻舟。
只见他莞尔一笑,不卑不亢,没有丝毫惧意和退缩,迎上了王权贵的视线,他淡淡道:“在我的医馆门口,又是我的病人,理应由我带走,王少爷若是有异议,大可以去县衙告我。”
“你威胁我?”
王权贵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小子你有种,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敢威胁我王权贵的下场!”
他冷笑,接着手一挥,命令道:“来人啊,给我砸了他这破医馆!”
五个手拿棍棒的家丁应声而上。
而围观的人群中,只有一阵倒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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