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定了定心神,她知道傅九卿的病势反复,便也没想虚耗他的精神,乖顺的点了头。
“记性不好?”他薄唇微启。
“你怕我背不出来?”她微微凑近他。
这人的睫毛可真长,村里的老人说,睫毛越长,脾气越倔。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傅九卿冷淡的开口,“怕你丢人!”
“那你定会失望,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却有一项……天赋异禀。”她学着他平日里的姿态,就这么凉凉的瞥他一眼,慢慢的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君山在外行礼,“公子,药熬好了,现在端进来吗?”
傅九卿的面上浮现出明显的不悦之色,可他还没开口,便听得靳月抢先道,“端进来!”
君山没有多想,赶紧端着药进来,眼角的余光悄悄一瞥,竟瞧见公子脸色黑沉,便赶紧放下药碗退出房间。
公子,最讨厌吃药!
“好了,先吃药!”靳月端起药碗递过去,“来!”
傅九卿黑着脸,别开了头。
靳月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冷面疙瘩……怕吃药?!
心头大喜,靳月先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俄而故作镇定的勺了一匙汤药,凑到唇边轻轻吹凉,“我喂你吃药好不好?”
傅九卿闭了闭眼,显得极为不耐烦。
靳月二话不说就将汤匙往他嘴里送,惊得傅九卿赫然绷直身子,眸色冷戾,“你……”
他一开口,她看准机会,当即往他嘴里送了第二匙汤药。苦涩的滋味快速在唇齿间蔓延,傅九卿的眉头瞬时拧到了一处。
耳畔却是某人略带得意的窃笑,“喝完药,我就背家规给你听,乖!”
傅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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