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靳月忽然觉得自己好似有了底气。
“你为什么让大夫给上化腐膏?”靳月挺直腰杆,“你知不知道,我这伤口现在都烂出了一个坑来,以后定是要留疤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傅九卿问。
靳月轻哼,带着几分得意,俄而又想起得生气,故意板着脸道,“自然是无意中发现的。”
“不是别人告诉你的?”他眸色沉郁。
靳月下唇微咬,不能提及小王爷,否则……又是一根小辫子!
傅九卿用筷子夹了一块莲花酥,轻轻放在她的碗里,音色缓了缓,但依旧凉得厉害,“身上留个夫君的印记,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狐狸咬的,不会中毒也不会死,你怕什么?”眼珠子一转,靳月默默的低头吃着碗中的莲花酥。贝齿轻咬,莲花酥的脆皮被她嚼碎,快速吃进嘴里,借此堵住自己的嘴,如此便可不用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傅九卿继续往她的碗里夹菜,神情淡然自若,好似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却搅得靳月心神不宁,吃顿饭都如坐针毡,又不得不老老实实的陪着他吃。
傅九卿其实吃得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给她夹菜。偶尔他也会抬头,瞧着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子,若是往这嘴里塞点别的东西,会不会更有趣?
两碗莲子羹下肚,靳月瞧着桌案上的剩菜残羹,哭丧着脸,打着饱嗝求饶,“别喂了,我真的、真的吃不下了!再吃,就要吐了!”
“莲子不好吃吗?”傅九卿目光清冽。
靳月连连摇头,“再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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