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这才出来,就跟快步走过来的江辰阳走了个对面。
“江总……你怎么了?”
江辰阳上下打量傅雪,又看一眼傅家院里面,“我来找你,上车再说。伯母,上车!”
傅母轻轻点头,看车里还有杜泽,这担忧的心就放下了。
傅家院子里面多事的王丽追出来,激动的嘴巴裂开更大。
傅母担心王丽又开始胡说八道,编排傅雪跟江辰阳之间的关系,于是故意提高了嗓门跟车里的杜泽说,“村长也来了,这是有急事吗,我们回去吧,我给你们热点饭菜,一边吃一边说吧!”
王丽愣了一下,这才停下了迈出院子的那条腿,心道,“这个村长怎么哪哪都有他,难道也跟那个江总关系不错吗,看着那小子长得还行,可整天邋里邋遢的不像好人,不知道我家闺女能看上哪个,其实村长也不错,没准做好了升职到镇长,那可就发达了。”
几个人回到村部,都没问傅雪在家里发生了什么,这也是家事,外人不好插嘴,不过见傅雪母女安全回来,自然是放心了。
吃饭的时候,傅雪饿极了,一直低头吃饭,脑袋都没抬一下。
她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脑子都在想事情,计划这一步如何做。
眼下,离婚是要紧的事儿,不然做工作也觉得有心事无法安心。
吃到一半,她突然抬头对母亲说,“妈,明天我们去镇长,找个律师,你记得把家里所有的证件都带上,到时候律师问你话,你就老实说就行,别怕!”
傅母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她一点头,“行!”
江辰阳看傅母因为天热流汗的鬓角,眼神灼灼,像是那外面炙烤的太阳。
傅雪被视线灼烧的难受,回头看他一眼,大大方方问,“江总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有事找我?”
这话像是提醒了江辰阳,时刻要注意自己身份。
两个人之间暂时也只有生意上的事情才能凑到一起。
“恩,我来跟你说说铁路的事儿,最近是旺季了,药草如果运输不出去,晚上大雨一来,这半个夏天的药草都要泡汤了。”
“是呀,我也想到了,所以想明天跟村长过去找你商量一下,是不是该叫车队过去了,下午我会带着人把铁路那边彻底清理出来,晚上试探通车,链接上电线,这样黑天白天可以连续运输,能在下一个雨季到来之前把这一批山货运输出入。啊,对了,村长,我忘记说了,那个质检啊,我觉得我家隔壁的王伯比较合适,你认识不?”
傅雪这小嘴巴叨叨叨的没完,这边说完,不等江辰阳回复,话锋一转,就说到了别的事情上。
江辰阳想跟她说话都没了机会。
这才送到嘴里面的韭菜炒鸡蛋就突然酸涩起来,似乎吃的不是菜,而是一口酸不拉几的山楂。
江辰阳放下筷子,擦了嘴角,安静听傅雪跟杜泽说话。
他还真插不上话,对质检这块不了解,对村里的人更不了解。
那个什么王伯他更是不认识。
江辰阳有一种被人隔离开当陌生人处理的触动。
这心啊,咋就这么难受,像是被放在了铁板上烧,炙烤的外焦里嫩的。
傅母给他夹了青椒炒肉,“吃啊,江总,这菜不好吃吗?”
江辰阳心不在焉,摇头说,“不是不是,外焦里嫩的挺好吃。啊……不是不是,我是说这肉外焦里嫩,也不是,反正挺好吃,呵呵,好吃。”
傅雪余光打量江辰阳,稍微走神,就没听到杜泽刚才那句话。
杜泽滔滔不绝自己的意见跟想法,哪里会注意到这些。
傅雪早心思跑到身边的江辰阳那里,余光灵活扫到他的脸,看他手里的青椒炒肉,那明明颜色很好,绿的红的,哪里外焦里嫩了?
傅雪从来不知道自己眼神这么说,余光都能看的这么仔细,江辰阳好看的唇形,红红的,吃完了饭菜,擦了嘴角,轻轻抿着的样子十分诱人。他皮肤很好,白嫩嫩的,水汪汪的,像是个大姑娘,有一种想上去咬一口尝尝味道的冲动。
“雪,你吃啊,这鱼不好吃吗?”
傅雪心不在焉,“好吃啊,水汪汪的。”
傅母怔住,低头看鱼,再看青椒炒肉,闻了闻,又尝了尝,纳闷起来,这里不对吗?
傅母不自信的把这两盘子菜端走了,重新换上新的,又给两个人重新拨了一份。
杜泽说完了自己的意见,追问傅雪,“你觉得呢?”
傅雪愣住,刚才她压根没听进去啊!
半晌,傅雪胡说八道道,“王伯挺合适。”
杜泽惊诧,“啥啊?我说你家,那片地咋整,跟王伯啥关系,王伯做质检不是已经谈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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