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家伙的样子,好像还挺喜欢她这未婚夫的。
墨沉嵩对他微微颌首。
小家伙眼睛光芒更亮,就像是被重要的人肯定了似得。
热辣的阳光晒满大地。
夏连翘正纠结于夏苏木的古怪称呼时,那头,众人的目光已定到了这边。
席上,熟人众多。
上官晨枫、楚家叔侄,宋家兄弟。还有一些年纪不大的公子小姐。
看来这场擂台赛,挺受关注的。
夏连翘嘴角微勾,笑意淡淡。
而此时,那头的夏佩佩已走了过来。
在夏家,夏佩佩永远都是高傲贵气的,夏家这一辈,谁都没有她受宠,哪怕是夏正国的嫡子嫡孙。
夏佩佩,当得夏家天之骄女这一称。
当夏佩佩站定在夏连翘身前,用傲气的目光瞥了夏连翘几遍时,众人目光在二者之间扫来扫去,立刻开始对比起来。
今日的夏佩佩比之前在天启山聪明多了,没有穿一身累赘的衣裙,劲装在身,头发高高束起,双臂环胸,下巴微微扬起。看起来艳丽逼人却又英姿飒爽。
而再看她对面的夏连翘。
一身粗简素衣,头发用缎带拢在脑后,与平常无两样,不说她穿的寒酸,就说她现在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比武的。
加上她虽戴着面纱,可现在整个东陵,有谁不知道她毁了容。
那面纱虽遮挡了她的容颜,可也时时刻刻在提醒别人,她是个丑女。
而她还是个傻子,虽然现在已经清醒,却不能否认她曾痴傻了十五年。
无论是内在,还是外貌,或是实力、天赋,这二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众人窃窃私语,对着夏连翘全身上下指指点点。
那边,席上。
三大家族与皇室的这一辈年轻人坐在一排上。
其中一个身着浅黄色锦袍的男子忽而一笑,“真没想到,这七小姐居然还真敢来。她就不怕死在擂台上。”
旁边的夏敬朝是知情人,忙恭维着解释,“大皇子有所不知,这夏连翘不来更没脸。况且她不来不行,爷爷说过,她不来就让人押着她来。”
“哦?还有这事?”另一边,三皇子回头,显然很感兴趣。他看向上官晨枫,笑嘻嘻道,“五弟,这姐妹两个一起心仪你,为了你争风吃醋,你这福分可不浅啊。”
周围几个皇子都笑了。
夏连翘在东陵很出名,在皇室里,因为她和上官晨枫曾经有过婚约,所以是更出名。
他们也曾经见过夏连翘。
那种浓妆艳抹、痴痴傻傻的丑陋模样,他们见了一次都不想再见第二次。
上官晨枫尚未退婚时,这些皇子们便经常拿夏连翘来打趣嘲笑他。
现在再见夏连翘,又正好碰到这事,他们又岂会放过机会打压讽刺他。
三皇子看似的玩笑话和自家兄弟的笑声听在上官晨枫耳里却异常刺耳。
他冷冷一笑,“三哥这话可别乱说,本王心里只有佩佩一人。至于那夏七小姐,她和墨沉嵩才是一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其他几位皇子一听这话,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上官晨枫在东陵帝面前最受宠,小小年纪就给他定了娃娃亲,对象是夏家。这是其他皇子都比不了的。
本来他们还有些羡慕嫉妒恨,后来发现他的未婚妻,竟然是个脑子不清醒的废物,众皇子都庆幸不已,时不时拿着这事嘲笑他。
可没想到,他们这五弟居然又让夏家最受宠的五小姐夏佩佩死心塌地了。
上官晨枫退了傻子夏连翘的婚,又立马和夏佩佩订了亲,气煞了一片皇子王爷。
众皇子嘲笑上官晨枫不成反被打击,心里简直要吐血。
大皇子忽的一笑,语气不阴不阳,“五弟此言差矣,这夏连翘虽然和墨沉嵩订了亲,可她明显还喜欢你。不然,怎么会接下这赌注,和夏五小姐针锋相对呢。”
夏连翘的喜欢,对于这些身份高贵的皇子们来说,就是个耻辱。
上官晨枫脸一黑。
想到之前夏连翘对他死缠烂打。
虽说她清醒后不再缠着他,可后来夏佩佩有意无意地提醒过他,说夏连翘如今这种淡淡然的模样不过是一种勾引他的手段。
他想了想,也觉得是如此。
比如,半个月前在天启山,她跟着他们进山,不就是想欲擒故纵么。
本来他还觉得,退了婚,看不到她,就万事大吉。
对夏连翘的厌恶已渐渐散了些。
可没想到,他这些兄弟还拿着夏连翘取笑他。
这夏连翘一日还对他心存幻想,他就一日要受到这些人的嘲讽和异光。
思及到此,上官晨枫脸色更难看了。
恨不得夏连翘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这边在暗斗,那边,却是明争。
夏佩佩笑着瞥了夏连翘一眼,“连翘妹妹,半月不见,你的手脚功夫应该也有所长进吧。”
这是在暗讽她只会些手脚功夫?
夏连翘扬眉。
正要说话。
夏苏木忽的抬头眨着眼睛,“姐姐,你教木木手脚功夫,木木也想学那种能把灵师制住的手脚功夫。”
此话一出,夏佩佩一张俏脸顿时黑了。
罪魁祸首夏苏木却依旧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满是天真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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