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根不慌不忙,任凭水袖围裹着自己,只看着田星原冷笑道:“田星原,你真以为你能如何?”
田星原见这对自己唯命是从半年多的老实人跟了杜世闲后对自己如此无礼,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能如何?今天倒叫你见识见识。”
一句话惹得田星原怒从心起,水袖也随之收紧,似要将钱根当场绞杀!
水袖用力,钱根也不再故作无视,身子猛地一崩,直把水袖炸得漫天飞扬。
碎布遮住了钱根的双眼,下一刻,一只拳头从碎布从探了出来。
好女子,出手如此果断!
钱根自负“磐石真功”精妙,不躲不闪,扛着胸膛迎上田星原的拳头,自己也一拳袭出。
硝石味带着血腥味散在空中。
田星原突然中招,呕了口血飞退而去,钱根却从胸膛处焚起烈火,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滚了几滚,直到胸膛黑焦一片,这才灭了火势。
互相试探的一招,竟都负了伤。
钱根扑灭烈火,刚一站定,田星原已两手探来,完好的那只水袖一挥,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钱根忙后退两步,见只有药味,并无药粉,这才放下心来,回身一拳击向田星原。
田星原也出手迎上,顷刻间二人已斗了三五招来,忽然,钱根发觉田星原的嘴角勾了一勾。
竟像是要笑起来一般!
钱根心下惊慌,手上却攻得更猛了些,欲要强攻之下,令田星原任何留手都施展不出。
钱根靠着《磐石真功》扬名,练就一身金刚不坏的身子,这出手间却有些捉襟见肘,招式粗陋,不是些大海寺中能流传出来的入门把式,就是胡乱挥打。好在田星原不如钱根力强气壮,二人也算是斗得旗鼓相当。
可钱根这一强攻,田星原却不管不顾地一拳挥了出来,直取钱根胸腹。
换命招式吗?
钱根心意一动,自负自己一拳锤在田星原脑门之上,定能把她当场格杀,她这一拳,纵是再有烈火,自己也能扛得住。
一念及此,钱根也不做防御,出手更快,好像真要换命一般。
钱根一口真气已提到胸腹位置,正要迎上田星原一拳,谁知眼睁睁看着她一拳到来,自己竟抵挡不住,一下被锤得后退几步,趔趄不止。
一招失手,钱根还未回过气来,田星原已步步紧逼而来,掌出拳落,竟招招打中钱根。
钱根纵是真的金刚不坏,也抵不住一下又一下的重击,不觉大惊失色。
这田星原出手,往往看着是落在左边,可却是右边着了力,明明是打胸膛,小腹却中了招。
此消彼长之下,钱根节节败退,终于退至墙边,身后已无路。
困兽之斗。钱根也是花间会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老道,终于在田星原一拳锤来之际抓向她的手腕!
拼得挨上几记,也要断了她的攻势!
钱根想着,手上又加快了些许速度,直楞楞地冲着田星原的手腕而去。
空了。
钱根一愣,脖颈处已中了一击,猛地一大口鲜血呕了出来,吐血之力带着钱根一下跪在地上。
自己明明抓中了她的手腕,为何空了?为何她手冲胸膛,却打在了自己脖颈?
不对!
钱根猛地回神,再不看田星原的动作,还未起身便直直向前撞去,两手在头顶握拳,直冲田星原胸腹而去!
又空了!
钱根明明看着田星原撞去,头发好像都碰到了她的衣角,可力道一渡,竟扑了个空,直撞在地面上,就像是自己弯腰不稳,向前摔倒了一般。
钱根一下扑倒,田星原忙一脚踢去,这次,钱根再也不敢反手去抓田星原,只得两手并着,硬抗了这一脚。
钱根一招失势,又被田星原无招乱打,却终不敢还手,不出几合,已是手臂青紫,微微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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