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听闻忙应了声:“是,是。”便连滚带爬地钻到后厨,看得秦嫡“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小二颤抖着端来一盘盘肉食,虽说都是些凉菜,但鸡牛鱼肉应有尽有,都是荤肉,秦嫡也不在意,毕竟饿了一天了,小二还没上酒,秦嫡便大快朵颐起来。
秦嫡正吃着,余光瞥见店小二的眼睛,两眼无神,竟像个死人一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像死人一般?
突然,秦嫡想是想起了什么,忙吐出嘴里还没咽下的牛肉,右手中筷子随意一扔,手便攀上了身旁的铁剑。
秦嫡刚一动作,店小二便从袖子里掏出了把小刀,直冲秦嫡而来,与此同时,饭馆之外突然窜来一队持刀之人,也不来攻秦嫡,却先围着饭馆的房梁斫了起来。
秦嫡正要相拦,眼前小刀以及眉心。
深夜,三十里铺安静地像是无人居住一般,一栋饭馆倒塌都没人来看热闹,甚至倒塌的饭馆只盏茶功夫就被不知哪来的黄泥封得严严实实地,一丝缝隙都不见。
黄泥在饭馆上凝固,结成了一栋高台,就像是早已有之的观景台一般,只是观景台的位置不好,在店铺林立的路边,看不到什么美景。
高台之上,背负着双手的杜世闲笑眯眯地看着脚下,高兴得甚至要笑出声来,背后十数个人影并排而立。
杜世闲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脚下说道:“秦嫡,这里已是我的主场,你最多也就是我麾下尸体中的一个,还想跟我斗?哈哈!”
杜世闲正笑着,突然脚下传来一声大喝,杜世闲前方的泥台突然炸开,满身灰泥的秦嫡从坑中跳出,一看到杜世闲,便二话不说挺剑刺来。
杜世闲见状“哼”了一声,却不持剑相斗,只向后退去,身后的人群却逆行而来,围向秦嫡。
尸首乱上,四周却无丝毫铃铛声响,杜世闲动作之下,手中凤歌剑也不见声音。
秦嫡耳边未起声响,心下还以为这是杜世闲招揽的活人,手中便把敌人当做活人应对,可敌人人数众多,一时逼得秦嫡难近半步。
杜世闲站在最后,长剑提在手中,却不欺身上前,只眯着眼看着眼前乱斗,嘴里说道:“秦嫡,这只大半天时间,我便有了这十数助力,虽都是些最常见的寻常打手,但也足够围杀你!若是咱们真在这待个三天三夜,怕是来十个你,都难伤我分毫!你如何胜我?”
已是十数人围攻之局,杜世闲竟还在用语言挤兑秦嫡,似要说得秦嫡乱了方寸。
秦嫡却潇洒腾挪,在夹击围困中不慌不乱,还语气平稳地回道:“哼,你偷袭暗算,还得下毒,就这本事也不能真伤到我,这要让别人知道,不怕笑掉大牙么?”
杜世闲也不在意,回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为了杀你,当然要用一切能用的法子,这难道不对吗?”
秦嫡却“哼”了一声,不顾杜世闲,回手一剑插在身后之人的脖颈处。
那人脖颈中剑,身形却继续动作,一道落在秦嫡背上,炸出一团血雾。
秦嫡这才慌乱,忙侧身躲开,这才知晓眼前之人竟是杜世闲赶尸而来。
可怎么没声音?
秦嫡虽然疑惑,但还是出手果断,长夜剑法能破万法,自家武功又灵巧异常,此时知晓诸人都是尸首,出手便诡异刁钻,专打尸首关节,不一会儿便结束了战斗。
十数尸首尽皆倒地,杜世闲还未起身,秦嫡先缓缓说道:“偷袭,下药,又杀人取尸,你可不算是个好人了啊。”
偷袭,兵者诡道。
下的药,是这饭馆里本有的。
这十数尸首,都是这间黑点的打手。
可这些,杜世闲怎会和秦嫡解释?
“为了杀你,我当然要不拘小节!”
秦嫡却持剑当胸,剑指杜世闲。
“将人推入深渊的,可都是这些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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