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把林中雨送到上灵峰,还要转交给他。”年龄最小的修士问。
向师兄老练地说:“这你就不懂了。我们送上去,琴床到哪去找功劳?我听说,清泽少主出手大方得很。把他的情敌押送给他,怎么也得赏个法宝吧。”
其他修士都是愤怒的表情,真是个败家子。
余啸觉得听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下楼了。
“我听说清泽少主容貌俊美,法宝成堆,还有个元婴期的爹。怎么还会有看不上他的女修士?”
向师兄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对修士来说,最重要的是修为。别的东西再厉害,进不到筑基,百年之后就是一抔黄土。长得再俊美也没用,法宝都是身外物啊。”
“这不是可以等他死了继承他的遗产么?”
“你当以莲修士是吃素的,就她那护犊子的性格,没准杀了儿媳给她儿子陪葬。”
余啸跟在琴床后面。她以为琴床会住在华宝门里,谁知琴床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城西庄宅行,走进了一个院子,随手关上了禁制。
这琴床倒是会找地方,住在这里,比和华宝门那些个修士挤在一起宽敞多了。
余啸记下了宅子的位置,回到钟鉴的筑器店,沐浴换衣,收拾好东西,又拿了块木板出来,龙飞凤舞地写了“钟器店”三个字。
“钟叔,我给你的店取了个名字,没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堂。”
余啸早就不叫钟鉴前辈了,觉得叫大叔亲切。“连个名字都没有,别人想找你的店都不好找。”
钟鉴犹豫了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去吧。”
余啸笑了,钟鉴是筑基期,有他在可能会容易得多,但她不想连累钟鉴,这也是她没把嘟嘟放在法器店的原因。
“不用了,我又不和他们硬拼。人多了反而容易搞砸。”
看琴床的样子都是不会守时的人。余啸还是天刚擦亮就过去了,守在宅子外面。
她守了一个时辰,来了一队人马,五个霜衣楼的修士,两个筑基期修为,剩下三个都是炼气期。
人数和修为都在她的预计范围内。
两个炼气修士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有个人影。
余啸一阵心焦,难道林中雨受伤了,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她准备了一粒真武丸,如果伤得真武丸都救不了,那可就惨了。
到了琴床宅子门口,抬担架的两名修士把担架往地上一丢,担架上的人呻吟一声,坐了起来,打了个呵欠之后站了起来,懒洋洋地问:“到了?”
那人就是林中雨,听到他的声音余啸松了一口气,听上去没受伤,省下一粒真武丸。
“等着!”霜衣楼的筑基修士杜靖没好气的呵斥道。
他们一队人,跟着林中雨在飘山界爬山穿林,折腾了一个多月。明明知道林中雨不会轻易说出来,阵赞还抱着侥幸心,一定要他们跟着去,果然被耍得团团转。
最可恶的是这小子拖拖拉拉不肯走路,非要人抬他,气得那三个炼气修士想把他生吞了。
林中雨抬手伸着懒腰,手腕上的禁制发着金光。他打量着晨光中的金玉城,一切都熟悉又陌生,鼻子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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