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知识越多越反动。
讲的就是造反是需要理论联系实际的,没有知识武装大脑的暴动最终只会变成暴民的狂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为啥要造反啊?
不知道呀,反正就是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
然后就被当权者镇压了呗。
别和阿拉比托斯的土著们讲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真神行走于尘世的时代,有个屁的王侯将相。
别在阿拉比托斯搞什么大工业皿煮政治,行不通的,物理法则都不一样,质量元器都造不出来,统一个女乃子的度量衡。
按照大佬的说法阿拉比托斯每天至少从多元宇宙吸收上百名穿越者,几百上千年下来穿越者数量理论上应该和本地土著持平才对,这些穿越大军都哪儿去了?
还用问吗,当然是死了啊。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适应不了阿拉比托斯这个艹蛋世界的穿越者都变成花肥了呀。
塞亚斯家里也有两个穿越者。
一个是塞亚斯,另一个也是……
咳咳,文艺病犯了,塞亚斯轻轻的给了自己一耳光。
另一个据说是来自一个叫啥伦大陆的精灵,托比欧。
这是塞爹第二次城邦战争时期的战利品,从其他城邦抢来的。
托比欧自称是一个凋零德鲁伊,按他的说法是一位瘟疫大师,但是穿越之后一没工具二没材料三没后台,硬生生被僵硬的生活逼成了除草剂专家,现在正在攻坚沤大粪的技术。
这位托比欧大师对目前的生活想当满意,塞亚斯一家对他也很满意,因为他除了喜欢烟草这一点之外,产出多吃得少,是个好穿越者。
徳酷在塞亚斯家住了一晚上,似乎把替塞亚斯出头的事情给忘记了。
对此塞亚斯表示理解。
因为昨天晚上阿酷拉着阿斯构想了一晚上怎么谋杀别人家的穿越者,塞拉斯都睡了一觉起来,徳酷还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完善细节。
塞亚斯的内心充满了温暖,瞧瞧我哥们,这是何等的专注力,这样的人不成功天理何在!
所以吃过早餐之后,徳酷就向塞爹辞行,返回城内搞事儿去了。
“阿斯,我……”
“去吧去吧,正事要紧。”
塞亚斯温情的拍了拍徳酷的肩膀,将装着小脆饼和水罐的包裹挂在他腰上,目送哥们儿远行。
然后就去找托比欧去了。
“大师,我有个问题。”
“少爷您问。”
嫌弃托比欧居住那小房子味道太难闻,塞亚斯拉着他到了水池旁边。
“穿越者暴动那么多次,您怎么一次都没有参与,反而检举了好几次啊。”
“傻子才陪他们瞎胡闹。”
“啊!”
塞亚斯在托比欧眼中看到了满满的讥讽和深深的不屑。
“以前在西博斯,哦,少爷您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反正已经没有西博斯这座城市了。当时在西博斯,一些鬼知道什么世界来的智障大肆鼓吹什么天赋人权众生平等,领头那人口才了得,把城主都说动心了,于是发起了一场自上而下的城邦改革。”
托比欧熟练的掏出烟卷,一记响指直接打出闪耀的火花令烟草开始燃烧,然后一口气就抽了半支烟。
接着,他憋红了脸,接着近乎发紫发青,才幽幽的吐出烟圈。
“然后你爹他们就打过来了。”
“这……”
塞亚斯觉得胸口气儿不顺。
“少爷,什么理论主义都是吃饱了之后才能贯彻的,人呀,活着才是硬道理。西博斯连乌托邦都打不过,还扯什么人人平等。什么穿越者,不过是你们给的尊称而已,说直白一点,你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我们只是外来者。你看看我,每天好吃好喝的,过着比老家安逸不知道多少倍的生活,再也不会有圣武士一天到晚想要杀我,再也不会有枯萎导师强迫我作恶,邪神再也不会于我耳边低语着恶毒的诅咒。你说我吃饱了撑的跟他们搞什么众生平等?没本事的人才会要求平等。”
卧槽!
异世界的穿越者觉悟都是这么高的吗?
塞亚斯被托比欧的理论唬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是来问问题的,不是听这长耳朵佬传教的。
“托比欧,我问你,咱们乌托邦有多少穿越者啊。”
“不知道。”
“不知道?”
“有本事的都被豢养了,市面上的大多数是废物,我在你家好吃好喝好抽的,关心那些干嘛。”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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