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何来历?”万事通喃喃自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多时便踩着法器向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鱼生并没有直接回到洞府,而是在各个山头转了一圈,采了些无根水,顺便亲眼看看各个山头的情况,发现坐忘宗的弟子何止比之前少了一半?而剩下的这些人,每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怕是无心修炼了。
鱼生路过一座山头,突然急转而下落在山门前,只间山门之上各插着三把剑,有诗曰:“犀渠玉剑艮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诗倒是好诗……”鱼生呢喃,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玉剑山的山头,此山倒是有点种剑山的感觉,山峰扁平陡峭,犹如直插云霄的利剑,这也是他停下来一观的原因。
说起来他和玉剑山颇有缘分,可大多都是孽缘,这山上的弟子,也只有两位给他的印象颇好,一位自然是心缘,另一位就是那不苟言笑的心痕师兄,心缘他见的比较多,只是心痕很少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据说对方被派出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也不知生死如何。
鱼生感慨一声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侧面有人叫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心缘正坐在高出的石崖上,见鱼生朝他望来,提起手里的酒壶跳下,稳稳的落在鱼生面前。
“心缘师兄!”鱼生不敢怠慢,拱了拱手。
心缘伸了个懒腰,凑到鱼生跟前说道:“听说你酒量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拼酒?”
鱼生摸了摸鼻子说道:“今日正是不巧,师弟还有事情要做。”
心缘躬着腰,一脸的无趣,本欲转身离开,鱼生见山门两旁的那两句诗,开口问道:“心缘师兄,不知这两句诗是何意?”
心缘瞥了一眼山门,目中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精光,饮了口酒说道:
“犀泉乃我玉剑山的淬剑之处,当时本脉的祖师爷还是一位骑着白马的侠义少年,路过本门拜访时,见此山巍峨如剑,便加入了门派……”
心缘说到此处,突然眉飞色舞的凑到鱼生耳边:“不过我听小道消息说,“玉剑山”本来叫做“遇见山”,祖师爷可不是见到了此山才留下,而是见到了一名女子才留下……”
“怪不得……”鱼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心缘皱了皱眉头:“什么怪不得?”
鱼生没有隐瞒,当即指着山门上的诗道:“怪不得这山门上的字没有棱角,再尖锐的人,一旦遇见心仪之人,恐怕也会心猿意马,磨平了棱角……”
鱼生一语双关,心缘怎能不明白?其话中的“心猿”正是说他,鱼生即使不揣摩对方的心思,也能一眼看出,心缘是个有故事的人,所谓白马少年的祖师爷,恐怕是对方自己臆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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