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鱼生双脚深深陷入地面,那漫天的蝙蝠陡然一个哆嗦,如下雨般的落到了地面,鱼生漆黑的手掌握住木剑,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中。
皂袍男子暗道一声不好,随后一个踉跄跌出五米之外,刚刚一瞬间传来金属的碰撞声。
鱼生颇为意外,刚刚一剑砍在对方身上却没把对方劈开,反倒是一股巨力震得他手腕发麻,看来对方身上的皂袍也不是凡物。
鱼生虽然如此想着,手上却毫不含糊,一把木剑舞的密不透风,时快时慢,时软时硬,皂袍男子疲于招架,一时间却用不出其它法术,他总觉得鱼生的那把剑有着某种粘性,一旦自己的爪子沾上便难以逃脱,像是陷入了泥淖。
鱼生同样惊讶无比,自己的每一剑都包含着山水之势,其中有山的厚重,水的柔弱,两者结合却又有草木般的生生不息,严格来说,他每挥出一剑,其中包含的是山水草木之势,一般修士恐怕一剑都难以接下,此人却凭借着手里的爪子形状的法器接了自己不下百招!
焦灼中,双方各怀心思,鱼生额头已经冒出丝丝的细汗,妖化外加三势一连挥出百剑,饶是他再怎么精力过人,也开始有些疲惫之感;皂袍男子心里更是有如惊涛骇浪,哪还敢再小看鱼生?他这双爪子形状的法器乃是一对法宝,竟然从始至终被对方压着打,若没有这对法宝,他恐怕早已成了鱼生的剑下亡魂了。
更憋屈的是,鱼生的剑法极为诡异,每一剑都像是一座大山压下,可如此重剑之下竟毫无缝隙,一波一波宛如潮水,使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甚至有种感觉,他一旦放下招架用别的法术,必然会被拍成肉酱,如此下去绝不是办法。
就在其为难之际,突然感觉鱼生的攻势放慢了不少,心中不由一喜,再看鱼生额头冷汗,更是狂喜异常,当即把法力不要命般灌入爪形法器之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双方收起了招式,鱼生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鬓角的青丝已经被汗水沾湿,反观皂袍男子更加的狼狈,原本直挺挺的身子已经累到弯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目光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鱼生说道:
“小子……今天……今天就到此……如何?”
鱼生愣了愣,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二人极为默契的转身,却又极为默契的向口中塞了一颗丹药,转身再战于一处。
“臭小子!你好卑鄙!”
皂袍男子大为恼怒,他本想吞下恢复法力的丹药之后,以秘法牵扯,在他看来,只要不和鱼生近身慢慢将其耗死便可,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先他一步转身,那种难缠的招式又接踵而来,根本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鱼生懒得和对方口舌,在他看来,和对方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是浪费,他只有十几年的寿命,就算用出种剑,未必能有效果,明知对方不会放过自己,自然要先下手为强,免得再让其用处那种诡异的术法。
二人再战致精疲力尽,四目相对,早已做好了准备,同样如法炮制的吞下丹药,这场争斗,俨然已经成了双方丹药间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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