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个毛茸茸的脑袋,很小,眼神飘忽的盯着前面看。长长的脖子下面,连接下面紧闭双翼的身体,身高快赶上一个人了。
当冷不丁发现脚下有个巨大的家伙,张三吓得没有落下,腰腹发力直接荡了过去。
“大家伙”也没发现头顶有人,当张三落地,它马上弯起脖子,俯下头颅,炸翅后如同扬起帆的船往前跑去。
同时口中发出隆隆的声响,声势浩大。
好一只大鸟,水友和张三发懵的看着,它义无反顾的冲向那堆甲虫。
“这只大鸟要凉!”
“这里又不是非洲,哪来的鸵鸟?”
鸡飞狗跳的跑到甲虫堆那里,忽然没了声息。
张三本来是要走的,架不住水友要求他回去看看那只鸟的下场。
自以为是的被啃咬成骨架的恐怖场面并未出现,大鸟布满死皮老皮的指爪和长腿,甲虫无论如何也啃不动。
两条大长腿轻轻一抖,就把要爬上来的虫子抖落。反而,它低头猛啄,站在甲虫堆里大快朵颐。
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没想到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甲虫群,遇上了大鸟,完全落入下风没有还手之力。
观察了片刻,张三低声道:“这是美洲鸵,一种生活在美洲的鸵鸟。那边的甲虫,如过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凯龙甲,一种食腐甲虫。这个分支是美洲独有的,只是普通的凯龙甲,个头没这么大。结合它们刚刚把一具人的尸体啃食干净,我猜那人应该是被感染了才坠崖,它们变异了。”
那只美洲鸵给张三解了围,本身也饱餐一顿。
凯龙甲有个习惯,掏尸体的时候喜欢从下往上掏。这样,就需要扒土钻进尸体下方。只要数量够多,聚集起来的微型挖掘机也能把土挖出来把尸体掩埋。
所以,才有张三之前看到的一幕。
被美洲鸵搅和了一下,也就再没有虫子来打扰张三,让他微微松口气。
其余虫子开始撤走,四散奔逃。
美洲鸵吃了个肚圆,方才抬头打量张三这个不速之客。
说起来,美洲鸵的眼睛呈猩红色,本该很诡异才是,可那飘忽的小眼神让它平添了几分滑稽感。
饶是三哥兽语十级,此时也只能和它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不知该从何说起。
有心抒发一番豪杰的见解,最后还是作罢——你赢了。
有水友纠结几种鸵鸟区别,张三道:“澳大利亚的几种不提,单说非洲鸵和美洲鸵的区别。非洲鸵的背脊是平的,美洲鸵的脊背是弯的。不过,所有鸵鸟和鸸鹋之类的鸟,都是平胸目……”
等他说完,水友自又有另一番见解:
“我们班也有平胸目!”
“人类似乎也有这么一个目!”
张三败退!
其实除了以上那些,几种鸟还有个共同点:它们都可以烤着吃炖着吃做成丸子串着吃煮着吃涮着吃随便吃……
想到吃,张三的目光变得不怀好意。
可旋即一想,自己最大优点不正是恩怨分明吗?人家刚刚帮自己摆脱了一个麻烦,就急着吃人家,不太厚道啊!
如果他真想弄死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可能只需要一飞刀过去,轻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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