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朱柯氏在厨房中忙着刷洗。而家中的书房已经被便宜老爹占领了。一般夜灯初上的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老友来访,老爹就在书房里边饮茶边读书。
经过朱尔旦一天的观察,发现家里的条件着实一般,住的不过是很普通的一进院子。也就是说进了院门就是庭院,对着的就是北边的正房。正房进门便是堂屋,左右各一间屋子。一般以东边为大。按照规矩,正房是长辈住的,所以老爹就住正房东头。正房西头作为书斋,朱尔旦和和娘子就只能住在西厢。东厢房空着,是给来客或者亲戚留的。
他看到娘子经常进进出出的厨房是挨着东厢房和南边院墙的拐角建的,但非常好奇厕所在什么地方,可是看了一圈却没找到。
人有三急啊!于是只好走到厨房对朱柯氏摊摊手道:“娘子,我找不到茅厕了。”
朱柯氏笑道:“相公你又说疯话,茅厕不就在那里吗?”说完伸出还滴着水的手指往院落西南角一指。
于是顺着手指看去,发现在院落西南角,借着院墙搭了一个棚子。刚才已经注意到棚子是用枯黄色的竹竿一根根拼成的三面墙,顶棚却是一块斜搭的木板。
一扇低矮的竹门紧闭着。起先他以为是柴房一类的,就没有注意,这时才知道是茅厕。
朱尔旦走过去发现竹门外边有一个用皮筋做的搭扣。门从外面搭上说明里面没人,从而也避免了尴尬。于是他解开搭扣推门进去,发现地面上有块木板,木板上有个葫芦形状的洞口,下面是粪坑。木板铺的严丝合缝,人就是在木板上面方便,排泄之物都落在下面的坑里。
朱尔旦往葫芦口下面瞧了一眼,发现污秽物上面都铺了一层稻草灰。
茅厕的门里边也有个搭扣,保证门不会被风吹开。头顶有木板不会被淋雨,但竹篱做墙自然会四处进风。如果是大冬天的晚上来如厕,那个酸爽的感觉恐怕只有PP才知道。
朱尔旦如厕后,娘子早已打了盆水来让他洗漱。天色渐暗,这时古人晚上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自己作为秀才,除了夜读以外便只有早早上床睡觉。
想到上床睡觉,朱尔旦的心就扑通跳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就想到了同房。他纠结片刻觉得还是不要同房的好。
首先是自己心里完全不能接受,一穿过来就安排好了一个妻子,这到底是幸运还是悲催啊?先不说姿色如何,关键现在他看到朱柯氏,依稀还有一种看人家妻子的感觉。
毕竟刚刚穿越而来,朱晓明和朱尔旦这两个思维的认知重合上还是有点偏差,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所以让他去睡人家妻子,心里总是有磕绊的。
这还是其次,其实最关键的是他在逃避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之前还是个处男,生平的第一次确实手足无措啊!
“唉!难道从今天开始,就要做一个每日头悬梁、锥刺股的夜读学子了吗?
不甘心啊不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
但不等的他胡思乱想,这边朱柯氏已经收拾利索了。
“相公,走,回屋!”说完一把拽着朱尔旦就拖进了西厢房。
进了屋关了门,朱尔旦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还是去温会儿书吧。”
“骗谁?”朱柯氏嘴角一翘说道,顺便把刚才烧好的一桶洗脚水拉到床塌边上。
“快脱鞋啊!还愣着干嘛?”朱柯氏看到朱尔旦发呆,便拉着他做到床榻坐下,然后低头帮他脱布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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