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算起来你也不算外人,这些年来没少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林平故意说道,“见过我爹他们了吗?”
“刚从前院来,就见着师母跟悦儿。”
“看来我爹还在院子里练功,走吧,我陪你去见见他,怎么说都得先见过他才是啊。”林平说完,拉着叶宁就往夫安院去了。
正如林平所说的一样,林如风正在院子里练功,见着叶宁来了,便停了下来。
“师傅!”叶宁行礼叫道。
“嗯,前些时候听你父亲说你出门了,怎么出门在外也不好好照顾一下自己,都廋了。”林如风素来疼爱这叶宁,一眼就瞧见他廋了,“可见过你师母了。”
“见过了,师母说今日是欣大哥的妻子要来,让我留下来用饭来着。”
林如风一听见过自己妻子了,便不再担心了,他本来还担心自家妻子会因为悦儿而不欢迎叶宁再来府上的,如今听说还留下来吃饭,便知自家妻子心里到底疼这叶宁的。
“坐吧。”林如风示意自家儿子跟叶宁坐下。“听闻你的婚事也定下来了?”
“是的,是镇国公府的千金。”
“是皇后还是太子替你牵的红线?”林如风不喜欢参与这些皇子间的皇位之争,所以他从来都是中立的,只是这叶府不同,文人家的,闲着没事就喜欢想太多,看来是选择了跟着太子,毕竟这镇国公府是太子的亲娘舅。
叶宁自然知道,林府是中立,而自家父亲是选择跟随太子。
“总归不是太子爷就是皇后替我牵的线。”叶宁苦笑道。
林如风也不多问,而是接着说道,“你成亲,我这做师傅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的,不过在你跟着我那年起,我便也替你准备了一份,跟着你欣大哥他们几个一样。”
说白了,就是这林如风从收他为徒的那天起,就将他当自个的儿子般看待了。
“徒儿谢过师傅。”叶宁也不拒绝,毕竟从小跟着林如风,知道他向来喜欢干脆利落。
“嗯,你婚期可定下来?”
“这几日应该就会定下来了。到时再来与师傅说。”
“嗯,晚点我让人将礼物给你送过去。”
“劳师傅费心了。”
“行啦,别说这些虚的。我瞧你出这趟门,身子倒不如从前了,在外可有每日勤加练功的?”林如风瞧着这叶宁,不只瘦了,身子骨好像也不如从前了。
叶宁心下苦笑,这在外头,本想增长见识的,哪里知道,去到哪里,都想着要是能跟悦儿一起来就好了,越是见不着,越是日思夜想的,以致于都瘦了。还有一次思念过甚,淋冷水叫自己清醒,以至于病了的。
“自然是有练的,师傅教的,徒儿不敢忘。”叶宁回道,这林如风从他跟着的第一天起,就要他每天都要起来练功的,这些年来,他都养成习惯了。也亏得自己有多加练功,是以身子才不致于太差,不然这次出门,估计没那么容易就养好病。“只不过成日里除了看风景便是赶路的,所以才瘦了。”
林如风听说,点了点头,“没把功夫落下就行。走吧,等为师换身衣裳,咱们一起到前院去,怎么说你也是咱府上的人,一起去等客人才是。”
叶宁听到这一句话,心里暖暖的,就算发生了许多不如意的事,这林府上下,还是将自己看作自家人。他本以为今日见着师母,她会不愿意见自己的,然而她不但没有不愿意,还在见着自己时,看出自己瘦了,关心自己来着。他本以为见着师傅,他会因为自己选择了太子而疏离,然而他也没有,他本以为他许久没来林府,林府的下人会只将他当客人,然而也没有,他在府里自由走动,府里的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尊称他为公子,却不管他去哪里,好像他本就是这府里的人,可以随便走动的。就连悦儿,也还像以前一般喊他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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