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峻:“真的会有天罚吗?”
龙冢内,萤火沐浴在丹霞中,也骤然如星闪耀。
柳眉收功,精血和大量灵力,竟然真的凝聚成丹,只是一炉丹,仅有两粒,一粒黑润晶莹,灵气明显更足,另一粒漆黑如墨,是一枚残次品。
“哈哈哈……”地穴里回荡起一个粗犷的笑声:“我的灵魂又凝聚起来了。”
柳眉抬头看去,星点的萤火,似乎都变大了,还有些凝聚成片。
云月楼。
最近老鸨的生意火爆得堪比名花阁。不过许多人来此并不是为了某个歌女舞姬,而是为了一睹传闻中琴师的风采。
箜篌声在小小的茶室之中回旋震荡,一炉沉香,都被这乐声撩拨,袅袅徐徐,萦绕不断。
伴着云纺低声的吟唱,室外隔墙聆听的人都迷醉了,室内的客人却独独醒着,一双眼睛来来回回,在琴师全身上上下下游走。
莺儿抱着茶壶,坐在屏风外侧,皱起小鼻子撇了撇嘴,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风雅淡泊庄七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掉到地上了。”
声音很小,却逃不过修行之人的耳朵。两道锐利的目光如刀子,投射了过来。
云纺仍在浅唱,箜篌声却戛然而止。琴师捕捉到了一股明显的杀意。
箜篌声一停,吸引了庄七爷的目光,他看向如水静坐的琴师,问:“为何停下?”
琴师轻声低语:“清音白雪,还不足以令阁下静心吗?”
庄七爷展眉一笑:“听闻公子极少开口,我竟有幸聆听公子的声音。”庄七说罢,身子向前倾了倾,离凌夜的近了一分,盯着他莹白的脸说:“你竟察觉得到我的杀气,也是修行之人?”
凌夜轻轻摇头:“眼盲之人,感觉总是比寻常人敏锐。”
“哈哈哈!”庄七似是被说服,再次倾斜身子,凑近凌夜,鼻息几乎喷在凌夜的脸上,问:“妄议人非,你觉得这个丫头该如何处置?”
这一次,就连屏风外的莺儿,也不寒而栗。方才的旖旎气息一扫而空,空气瞬间寒冷的想要结冰。
云纺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取莺儿性命啊!搭在双膝上的手,攸的一颤。
“妄议?”琴师低低一笑:“我虽眼盲,却也能感觉得到阁下看我的目光。”
一声哂笑,室内压抑的寒气顿时有所收敛,庄七聚了聚眉峰,才道:“公子说得对,不算妄言。所以不该罚?”
说到最后“不该罚”三个字,庄七的手,握住了琴师莹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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