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来!”余晚霜一声大喝。继而转头向柳眉解释道:“我师弟在这一带狩猎这个采花贼月余了。他身上有我师弟的追踪灵符,只要他施展灵法,我就能追踪到他,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余晚霜说着,一抖袖子,掉出一个乾坤袋,捏诀施法,将那采花贼收了。凌夜冷光一闪,却没有阻止。
“如今最麻烦的是他的法术。”余晚霜说着,看向柳眉,只见她娇喘连连,面带红光,眸含秋水,只怕是中了催情的术法。
余晚霜看着凌夜说:“这采花贼的催情之法,很生厉害。柳眉如今没了修为护体,怕会熬不住发狂。先生与她是什么关系?”
凌夜一怔,会过意来,迟迟吐出两个字:“朋友。”
余晚霜道:“我修的天霜引,有清明、降热、祛燥之功效,应该能助她渡过难关。”
凌夜这才收了那股寒意,道了声:“有劳。”
柳眉却道:“不必劳烦。这些伎俩,我不知中了多少次,奈何不了我。”
余晚霜不理会,径自端坐行功。
凌夜也自觉的退到门外掠阵。
余晚霜指端,一股涓涓细流,沁入柳眉额头,莹白的霜花飘飞萦绕,也随之沁入肌肤,带着柔柔的凉意,使人如浸身在一片温凉的水池中。
“如何?”余晚霜问。
柳眉神色放松了许多,低声道:“好舒服。”
余晚霜又道:“这毒颇耗体力,你且闭目修养,有我在。”神情虽冷,言语间却有柔情。
柳眉这才闭目,恍恍惚惚的竟很快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柳眉气息都已经恢复了。余晚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突然祭出仙剑,对她刺去。
柳眉端坐静睡,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感觉。
凌夜察觉到了剑意,闪身进入。
余晚霜剑锋一偏,对着沉睡的柳眉痛苦的发问:“你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到剑意了吗?”
凌夜本欲出手,却感觉不到余晚霜丝毫的杀气,然后他就看到余晚霜自行收招。
余晚霜怅然收剑,半转过身,道:“你知道吗,她也曾经是仙门中最耀眼的明珠。”
凌夜道:“我知道。”
“你知道?”余晚霜有些不置可否的笑了:“不,你看到的,不过众人眼中的她,而我,真真切切的跟她交过手,知道她的天才,她的可怕,她沦落至此的……悲哀。”
凌夜静静的伫立在房中,听着余晚霜的絮语。
这些话,她也许从未对人说起,今夜面对一个陌生人,竟如滔滔江水,难以抑制。
余晚霜继续道:“我以前,也算个自负、开朗的人,就算上九天揽月,也要试一试才罢休。因为我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也是师父唯一的女弟子,上蒙宠爱,下受敬仰。
“我五岁入门,就被师父认定是天才,或许还更早。本出生寒庄旁系的我,从小玩的就是法术结印的游戏,背诵的是法术口诀,这可是嫡系才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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