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叶辞柏与叶朝歌不同,他不曾历经一世,也不曾见识过叶庭之的狠心绝情。
在他的心目中,叶庭之是他的父亲,虽不称职,但也对他疼爱过。
故而,对叶庭之,他做不到狠心不管。
祁继仁看着他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他没事。”
即便局势不利于叶庭之,即便他曾藏匿逆臣之女,即便他对不起他的女儿……
但看在祁氏,看在一双外孙的份上,他也不会让他有事。
但也仅限于他活着!
闻言,叶辞柏松了一口气,很快又纠结了起来,欲言又止,显然,他并不满足于此。
犹豫一会,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他会怎么样?”
叶朝歌在一旁看着,听着,沉默着,兄长的反应她并不意外,他与她不一样。
“死不了。”祁继仁沉着脸,没好气道。
叶朝歌理解叶辞柏,他何尝不是如此。
但他的理解是有限的,毕竟,叶庭之对不起他的女儿,甚至挖空心思地害他的外孙,对她的外孙女更是差到了极点。
而那句‘他没事’已然是他的极限。
叶辞柏牵挂叶庭之,故而并没有发现祁继仁的不悦,张张嘴还要问,叶朝歌在一旁见状,连忙出声道:“哥哥,你便放心吧,父亲他不会有事的。”
即便没有祁继仁,叶庭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逆臣裴家的案子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裴岚并非当年的主犯,甚至连从犯也算不上,只是主犯的家眷,叶庭之虽藏匿她,为她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但毕竟,这二十多年来,裴岚一直像老鼠一样活着,安分守己,不曾做过不利于朝廷,不利于宣正帝,不利于百姓的事。
仅此,身为叶国公的叶庭之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个祁继仁。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况且,看在祁氏的面子上,祁继仁也不会让叶庭之有事。
不过,这也仅限于叶庭之,那裴岚下场如何,就不一定了。
“对了外祖,文昌书院那边,我的人不得门入,只好有劳外祖的人多多费心了。”叶朝歌怕叶辞柏继续不识趣,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祁继仁的脸色果然缓了缓,点点头,“一会你出去告诉田伯一声,他会安排。”
得了话,叶朝歌扔下一句“外祖怕是累了,您歇着,我和哥哥先回去。”不顾叶辞柏的拒绝,拽着他就出了书房。
出了拱门,叶辞柏才甩开她的手,“妹妹,你……”
“哥哥,你该知足了。”叶朝歌淡淡道。
叶辞柏未说完的话,登时被噎了回去,“什么,什么意思?”
“你也要站在外祖的立场上想一想,外祖,并非是局外人。”
说实话,叶朝歌对叶辞柏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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