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祁氏和叶辞柏齐齐惊叫。
叶朝歌看向他们,“此事因我而起,我做不到熟视无睹。”
既然问题出在卫韫那,那她便去找卫韫。
她不知道卫韫为何会固执的自请幽禁,但她知道,他不能倒。
如今在外人眼中,外祖已然是太子船上的人,一旦他倒了,外祖这般的性子怎会是朝中那些豺狼虎豹的对手?
而且,她一直对外祖在前世出事之事有所怀疑。
若她的怀疑是对的,外祖便会更加的危险。
当然,关键是,此事是因她而起,她做不到真正的袖手旁观。
不管是杀徐开安,还是那几个地痞,或是梁婉彤毁容,外祖知道,她也知道,是因为她,她不能置之不理。
……
前往东宫的马车上,叶朝歌靠着软垫闭目养神。
说是养神,但实际上,一颗心却是如何也静不下来。
从外祖告诉她这件事开始,她的心便乱了,再也无法平静。
“歌儿……”
正胡思乱想间,祁继仁欲言又止的声音响起。
叶朝歌睁眼,“怎么了外祖?”
“你,可是怪我这个外祖?”
叶朝歌茫然,这话从何而起,“外祖怎会这般想?”
祁继仁长长一叹,“让你去东宫,劝太子,你可怪我?”
之前,他之所以把早朝之上发生的事说得那般详细,所为的,就是打着让她去东宫劝太子的想法。
他知道,太子心中有他的外孙女,让叶朝歌去劝,必然事半功倍。
他也知道,自己此举委实不是一个外祖应该做的,但他,不只是一个外祖,还是大越的镇国大将军!
卫韫乃是大越储君,且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储君,倘若他倒了,大越必然会乱,届时,敌国也会虎视眈眈,外忧内患,大越危矣。
他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为了大越,为了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为了大好河山,为了一切的一切,他只能委屈自己的外孙女了。
叶朝歌一怔,摇摇头,“怎会,即便外祖不让我去,只要我知道了这件事,也要去这一遭的。”
外祖所思所想,她明白,也理解,更不怪他。
外祖和她一般,只不过,外祖的心更大,装着万千百姓,而她,心很小,为了身边的至亲,为了外祖,也为了……他。
虽然叶朝歌这么说,但祁继仁的歉意,并不曾因此而减少。
到了东宫,谁知,此时的东宫已然被禁军给控制了起来。
“大将军?”
禁军秦统领统领老远便看到祁继仁,惊喜地跑过来。
祁继仁闻声看去,笑了,“哦,原来是你老小子啊。”
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言语间很是亲近。
“嘿嘿,将军怎么过来了?可是要见太子殿下?”秦统领问。
“不错,带着我外孙女来见见殿下,可能通融通融?”看着被禁军包围的东宫,祁继仁便知道,在早朝后,必然又发生了什么。
散朝前,宣正帝只让在事情了结前,命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并不曾提过让禁军看守东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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