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书房内,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指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破口大骂,一旁的中年美妇则满脸愁容,苦劝不止。
少年大约二十出头,神态沮丧,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看中年男子。
“村西头的老刘说了,他家的阿黄被你做成了狗肉火锅,可是真的?”
“师父,您冤枉徒儿了!阿黄脚崴了,徒儿好心给它正骨,就是手法不对,结果阿黄瘸了!我觉得愧疚,就想给阿黄洗个热水澡……”
说着,少年连忙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渍。
“还有,老孙头说他家的鸡被你红烧了,这也是假?”
“徒儿比窦娥还冤啊!老孙头的下蛋母鸡生病了,徒儿就用鬼门针法给母鸡针灸,母鸡嫌疼,跳进火坑自尽了!”
“一派胡言!”
中年男人抄起墙角的扫帚,指着少年破口大骂,“为师的鬼门针法是用来给母鸡针灸的?亏你想得出来!”
中年美妇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中年男人,柔声劝慰道:“徒儿也是一片好心,别生气!”
说着,她悄悄给少年递了个眼色,佯怒道:“你这臭小子,整天闯祸,天天有村里的人找你师父告状!你师父能不生气吗?赶紧给师父道歉啊!”
“师母,老孙头太不懂得感恩了!我好心帮他针灸,他却不领情,还告我黑状!赶明我把他家的鸡都毒死!”
“你……”
中年男人气的眼冒金星,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你学了为师的医术,又学了你师母的毒功,自以为了不起是不是?”
说着,他就转身回房,取了一个包裹,丢给少年,“杨询,既然你不听为师的话,为师也不想再要你这个徒弟了!你现在就走!”
杨询愣了一下,捡起包裹,看了看师父和师母,磕了三个头,哽咽道:“徒儿不孝,徒儿走了,师父师母保重!”
说罢,杨询起身离去,毅然决然。
然而,他刚刚走出小院,却又转身回来了,蹑手蹑脚的绕到了小院后面,趴在窗台下偷听。
“叶松,你想让小询出世历练,可以明说!非要弄这一套,万一小询信以为真,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哭?”中年美妇瞪了一眼丈夫,无奈叹息。
叶松干笑一声,“小云,那小子精明着呢!再说了,他这六绝煞体,注定活不过二十二岁。这么多年来,依靠我的鬼门针法,勉强苟延残喘至今。若再不找到天命之人,帮他突破星辰功法,就连我的鬼门针法都救不了他!”
闻言,小云面色黯然,叹息道:“
说起来,也怪我太心急!为了给小询续命,我连续六个月给他下毒,导致小询成了六绝煞体,我的错啊!”
小云黯然垂泪,叶松心中不忍,搂着妻子的香肩,安慰道:“若非你下毒续命,那个臭小子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再者,也幸亏这小子有心,让你我二人比试,这才成就了咱们两人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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