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声音太小,你没有听清楚吗?”衍罗看着文景光,说:“那我再说一次好了,落棠被你关到哪里去了。”
被衍罗扇了耳光的那边脸现在是又肿又疼,文景光本想扬起嘴角笑一笑,却痛得身体不住地抽搐。
“你这么担心做什么,她就算是死亡,也只是离开了游戏而已。”
说完这句话,文景光感觉到缠绕在脖子上的青草在逐渐收紧,只等衍罗手指一动,他的脑袋彻底和身体说再见。
本来想笑一笑来调解一下森寒窒息的气氛,可是看见衍罗那双漆黑的眼眸,文景光的笑意仅仅是在眼中流露。
文景光感受着衍罗周身环绕着的杀气,明知故问地说:“你想杀了我?”
“你是知道的吧,我只是大脑神经连接着游戏,死了也只是和落棠一样离开游戏。”文景光淡淡地说,“你那么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落棠现在很好。”
他保留地没有告诉衍罗,落棠漂亮的小脸蛋被另一个恶毒女配给划划了,当然在一旁围观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直觉告诉他,如果把落棠受伤的事情说出来,文景光很可能会当场死在衍罗的手下。
直面着衍罗的愤怒,文景光的眼中还是带着笑意,只是冷漠得像是在欣赏衍罗此时因担心落棠的动容。
衍罗轻轻地笑了,她的手指搭上文景光被青草紧紧缠绕的脖子,说:“人的脖子很脆弱,要勒断它,凭双手很难,可是由其他有力的东西来代替,那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男人的喉结,只是用扳手猛烈一砸,人就已经没了。”衍罗微笑着说,“最后一问一次,落棠到底在哪里?”
“在我的魔窟里。”感受到脖子上缠绕的青草逐渐收紧,不想再重新体验那份窒息,文景光这次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没有舒言的导航帮助,不熟悉这个游戏世界的衍罗没办法找到魔窟的位置,不过比起这个,衍罗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
“你把落棠关了起来,却还敢来找我,你就不怕我撕了你?”衍罗看着文景光的眼睛,“你是还有别的目的吧。”
“也没什么目的吧,只是想来告诉你,你不仅老婆在我手上,明天还是你的死期。”
文景光笑得一脸灿烂,即使清楚自己已经占尽下风,却还是努力伪装自己不虚的气势。
他也感受到了衍罗的杀意,青草逐渐收紧,紧紧地缠着他的喉结,被压迫的痛苦使他的眼前慢慢变得一片模糊。
文景光连忙运起气来,想要挣脱开这捆青草,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衍罗这是彻底打算将他弄死。
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明亮,深沉得像是灰暗可怕的水下漩涡,即将要将文景光给全部吞噬殆尽。
对于文景光,衍罗真的不打算留情了,她手指一动,海棠树的一根枝干便飞到了她的手上,变成锐利如细剑一般,直直地就要扎进文景光的脖子。
强悍的气将衍罗震出一段距离,她挥散阻碍在眼前的白烟,看见了站在对面的文景光,男人毫不留情地冲到了衍罗的面前。
衍罗立刻反应过来,聚起气来化作一个防护屏障,文景光冲到她的眼前,右拳紧紧握起,猛烈地砸向了屏障。
那个拳头上似乎附上了什么法器,没有被挡在屏障之外,带着猛烈的风劲一直冲到衍罗的身前,砸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一拳震得衍罗全身的骨头几乎都碎裂了一样,她忍耐着痛入神经的剧痛,顺势抓住文景光的手。
柔若无骨的纤手仿佛是在施展什么魔术一样,抓住文景光健壮的小臂,朝着手臂的反方向狠狠一按,皮肉之下的小臂骨便像是脱离了控制一般从粉嫩的皮肉组织中突出。
弄断了文景光的手臂,衍罗的脸上没有一丝后悔和歉意,只有眼睑眉梢之间明显的杀意。
这一下重击让文景光瞬间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他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抓住衍罗,却痛得难以支撑。
没有太多的思考,文景光立刻退后了好几步,一直到衍罗无法再攻击的范围之外。
“你够狠。”文景光看了看手臂的皮肉上突出的一截森森白骨,看向衍罗的眼中是不再掩藏的杀意。
“承让了。”衍罗冷冷地笑着,被重拳击中了小腹,差点让她再也站不起来,还好这些日子修炼清心诀,让她的身体比在现实中要好上数倍。
“挨了我那么一拳都还能站得住,你果然很优秀。”文景光收敛去眼中的杀意,又变得和以往一样风流淡然。
“我知道自己很优秀,不用你夸奖。”衍罗忍耐着剧痛,站直了身子,“你说明天就是我的死期,你的意思是指,你终于要动手在这个法外之地把我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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