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见到母亲,我悬吊着的心落了地。霎时,我才仔细观察了母亲。母亲头发是披散的,衣服不及平日整齐,眼睛似乎也有哭过的迹象。
我给母亲倒了一杯水,端到母亲面前。母亲并没有喝。我小心翼翼地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吗?”因心不安,短短的几个字,被我说的断了章。
母亲摇摇头,便进屋了。鞋子也没有脱,便躺在床上,蜷缩了双腿。
母亲是个爱干净的人,这种举动让我更是不知所措并且紧张到隐隐不安。我不敢靠近她,更不敢打扰她。我关上门,去了外屋写作业。
可能在孩子的心里,大人都是无坚不摧的,天大的事儿睡一觉就会好。所以,既然没有问出来什么事,那就等第二天母亲自愈吧。我自我安慰着。
很快,太阳亲吻了我的床边。我睁眼睛看到了头旁那熟悉的枕头,上面还有几根母亲发白的头发丝。我爬起来,开门走出卧室。忽然意识到自己迟到的时候,我喊了一句:“妈!你怎么没有叫我?”便抓起书包疯跑出去。
路过母亲身旁时,母亲一把抓住了我:“今天不上学,我已经和老师请好假了。”
“请假?什么时候请的?确定?”
“嗯。”母亲头也没有抬,小声说道。
“不上学?去哪?”
“你刮伤那孩子的钱,我已经付完了。”母亲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昨天那为财而苦恼的人不是她一般。
“付完了?什么时候付的?怎么来的钱?”我一股脑地抛给了母亲很多话题,但母亲并未正面回答。我一头雾水。
“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去见个人。”
“见人?谁?”我惊诧地问。
“你父亲,曹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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