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之前,Arauy又像曹歌,又像我的母亲。一边帮我收拾着东西,一边絮絮叨叨个没完。而我,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学生一样坐在床边,看着她帮我操劳着一切。
这个Arauy对我来讲,似乎连“大恩不言谢”这样的字眼都觉得是无力的。
只不过,恩人的存在,是一个人在困苦时期的跳板和老天的恩宠。不管这个人帮了你多少,绝大部分苦,还是需要你自己独自去面对。
新的工作环境还是不错的。它位于多伦多的市中心,一片集中的办公区域。主要做对外出口贸易。
工作的前期,那让人头疼的文件简直让我吐血,但我咬咬牙还是坚持了过来。
后来回想起自己的那段时间,真的很拼命。那种状态要比国内的时候还要高涨了几倍,工作热情的高涨,也让我在业绩中脱颖而出。短短的四个月时间,我从一个小员工做到了公司的中层。那都是我日日夜夜拼过来的成绩。
做到中层领导之后,我的手下便有了几个员工。而他们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平时不忙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和他们聊天,听听他们对人生的感悟,听听他们对工作的抱怨,对生活的不满。我并不是病态,只不过,是他们让我明白,没有任何人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每个人风光的表面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和哀愁。
他们让我时刻处于对生活和生命的紧张中。
是的,我必须承认,那段日子,我的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
患得又患失。
我在放假的时候会找Arauy一起逛街,一起吃饭。而离开的几个月里,Arauy谈了个短短的恋爱,后来无疾而终。
临近过年之前,曹歌给我打电话说,想让我回去。我以工作忙为由推辞掉了。而实际上,我有假期。却不知为什么拒绝了她。我撒谎加拿大外国不过中国的春节。
曹歌在电话那边明显感觉很沮丧。
那年春节,我也确实是在加班中度过的。我发现,我似乎只有让自己忙起来,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过年时,我收到了曹灿灿的短信。她说父亲身体不是很好,我简单回复了一条:“啊,那让他多注意注意吧。”之后,便又没了动静。
年后,我被分到了新的大区,并且做了大区经理。这一职位的变动让我接触的人多了起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A。他是加拿大人,专门负责和我们公司的经济贸易的对接。他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在见面的第二次,他便对我展开了追求。
也许是身边许久没有人关心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赵嵩的事儿让我提高了警惕,所以,我对A一直都是不远不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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