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能在陶平面前露出自己的失误来,朝着陶平又是噼里啪啦一顿呵斥,“......回去看你的书,你要是凭本事能考上,还要家里费钱费力?别在我眼前晃!”
骂得陶平一溜烟跑了。
邬陶氏骂了他一顿,胸中的气没出,想想前后的事,心里更加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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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共有多少人能接触到道试的考题,提学谢淼心里有数,不过一天的工夫就把那泄题的书吏揪了出来。
那书吏哪里想到有这么一天,傻了眼,谢淼一审,竟审出来,青州府的这次道试,此人往外传了三次题,这题传到了外头,又被多少人看见,他可就不知道了。
很显然,在此之前,这书吏还不晓得漏过多少题出去。换句话说,谢淼手底下出来的秀才,会有相当一部分人是通过作弊进来的。
谢淼吓了一大跳,一夜没合眼。
这事若是闹出去,他提学官做不成不说,说不定命都得丢!
可孟氏那边发了话,说必然严查此事,还要他公之于众,也就是说这事再不能捂了下去。
谢淼思来想去一晚上,偷偷将这书吏藏了起来,寻了个考前进过贼的由头,第二天公布了出来。
贼人是谁当然没人知道,不过谢淼把过失推到了贼人头上,自己总算是摘出来了。
一众考生听了这个事,也不晓得是真是假,纷纷猜测得是什么样厉害的贼人,才能翻进考棚剽窃考题,但更多的人担心起来,“若要就这么过去了,岂不是让那些提前看了题的得了便宜?”
至少也是魏铭那一场几个县的考生,没了公平可言。
孟家虽然已经独立在外,可没抓到陷害魏铭的人,他们还是免不掉被人拿出来说事,孟三老爷又给谢淼传了话,意思很明显,重考。
谢淼也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到底是他考棚出了问题,没被揪出书吏的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敢犹豫,当即贴出告示,青州府所有县,五月十二日重考道试。
也就是半月后。
几家欢喜几家愁,陶平听到重考的消息差点就崩溃了,上次他拿到了题目,尚且背了好久才记下来如何作文,这回怎么办?没机会了,那个书吏完全没有消息,肯定会被抓起来了!
他哭丧着脸,也不敢去找邬陶氏,邬陶氏不用他找也知道了。
事情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怎么会想到这一耙子没有打到魏铭身上,反而挠了孟氏。偏孟氏在青州的这位二老太爷和三老爷最不好说,名声最是要紧,为着孟氏的名声先是要求严查公开,而后又提出了重考。
偷鸡不成蚀把米。更不要说她想通过魏铭针对的高矮生等人,恐怕连阵风都没扫到。
邬陶氏真一个恼字了得!
可现下这个情况,她再不敢轻举妄动,没牵扯到自身已经是好的了,有什么不快,只能先按下来,伺机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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