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加班这招行不通的谭小姐就每天定时定点地去祁湛家拉着言绯的手,故作可怜道:“绯啊,你要嫁人了,我舍不得你啊。”
“我不是已经嫁了吗?”
“那不一样,我的绯,我看着你长成大姑娘,怎么说嫁人就嫁人了呢?我真的真的真的舍不得你啊。”
“少来,你是躲谁呢?”言绯目光犀利。
“没有啊,我就,我这,我真的是因为舍不得你啊。”谭月躲躲闪闪看天花板。
祁湛看着靠在自家小娇妻怀里的谭月愤愤道:“那也不用一连两周都来我们家躺尸吧。”
谭月敢怒不敢言:“我们绯马上就要正式成为人妻了,我来腻歪两天怎么啦。”越说声音越小。
“哼,说得好像她嫁给我你吃亏了似的。”
“可不是我吃亏么,和我一起花天酒地的姐妹从此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蹦迪喝酒了。”
“那你就也嫁人,在言绯这里连本带利赢回来啊。”
“幼稚幼稚,怎么可以为了赌气就结婚呢?”
“那您还为了赌气就不结婚呢。”
“我才没有!”
“那你是因为什么!”
“老娘浪荡一生,能这么轻易束手就擒?!”
“哦~原来如此啊。”
“哦~原来如此啊。”
祁言二人得逞坏笑,言绯道:“那这不还是赌气吗?”
谭小姐跳脚:“祁湛!你把我们天真善良乖巧懂事的言绯宝宝带坏了你!我怎么能放心地把她交给你!”
“少来!她要学坏也是跟你学坏的。”祁先生可不承认。
谭月这一连十几天每天都来他们家吃完饭,美其名曰看望言绯。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在躲着宁历呢,就怕那小子一个没忍住又跟她替结婚啦,领证啦,爷爷催啦,年纪大啦。
于是就发生了每天言绯一边忙着试礼服学习祁家利益记清楚祁家关系网熟悉流程等一堆和晚宴相关的事情,一边要在祁湛和谭月频繁爆发的口水战之间平衡。
言绯和祁湛交换了一下眼神,祁湛便起身去书房了,给她和谭月留下足够的谈话空间。
言绯问谭月:“月月啊,你在害怕什么啊?”
谭月道:“哎呀,我有什么可怕的。”
言绯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见了宁爷爷,也让宁历见了爸爸妈妈就是不肯和他领证呢?”
谭月道:“难道谈恋爱的目的都是为了结婚吗?不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才不想那么快躺进棺材里面呢?”
这话虽然听着颇有些“歪门佐道”的哲学,但其实在谭月这里根本站不住脚,她们俩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谭月说起过任何有关自己是不婚主义的一字半句。
言绯知道原委,所以才没有像宁历一样被轻易糊弄过去,继续问道:“那你是对宁历没有信心?”
谭月道:“不是啊,你别胡说,宁历听了这话会生气的。”
言绯笑道:“那你怎么知道你们的婚姻就一定会是坟墓呢?”
谭月道:“你看看我身边站了多少刨坑的,再看看有多少等着盗墓的,与其到时候自顾不暇,还要摇摆我老公是不是还爱我,我有没有变老变丑,我还不如现在就不要躺进那口棺材。”
那天的谈话之后,祁湛也问过言绯她们说了什么,言绯倒是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想谭月的隐私这样被暴露,索性闭口不谈。
言绯实在是了解谭月那个性格,最怕束缚,婚姻这两个字于言绯而言可能是心安和依靠,可于谭月而言则更像是枷锁和累赘。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62730/235027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