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后,宁历脑子里已经大致有了思路,虽说这事来的凶也十分蛮横,不过倒是个极好的机会杀一儆百以绝后患,只是要看祁湛肯不肯了。说到底他也觉得面上有些无光,先前在公众面前那样高调示爱,事到临头无一人说他会心疼谭月,反而个个等着看好戏,说谭月这出好戏要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下台了。
谭月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想的,对他和对自己都开始有些摇摆,若是一次两次小打小闹就也算了,可这样原本不值一提的事情忽然被搬到台面上,浪费公共资源和大家的时间不说,也是对她隐私极大的侵犯,她不怕有人在背后使阴招,只是怕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会层出不穷,以前有裴知一,现在有何然,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样的人物呢。
“自私鬼”遇上“贵公子”这事自古便不少有,感情到细微处时人人避之不谈,不知这二人各怀心事,能否体贴到对方的那份细腻呢?
次日商及何然一事,祁湛也是头疼的很,她的新专辑即将制作完成,现下还不好对她有直接的手脚,因为一旦动手这不仅是惩罚她更是伤了“湛影”本身。这便是何然的厉害之处了,会利用自己的女人绝不像看着那样简单。
这样的事情不便拖的太久,可一时之间二人又拿不出绝好的应对之策来,实在是愁坏了人,宁历只好忍住自己的脾气,叫人先把所有负面的舆论全部压下,所有的信息是能删则删。
倒不是祁湛舍不下那点利益,只是传出去怕要说他们“湛影”因为一点私事就对自己旗下艺人出手,幼稚的名声不好听不说,企业忠诚度怕是也要受损,口碑一旦坏了,那可就声名狼藉了。
想着所有的利害关系,宁历只好忍下这次,可他是个记仇的主,谁碰他一下必定加倍奉还,更何况现下是动了谭月。
何然那边倒是对此处的纠结不知,只一心沉浸在搞臭谭月的喜悦之中,一直等不来宁历的反应她反倒更得意了,只以为是自己的作为奏了效,堂堂宁大少看重的人结果心里装着别人,这不是打了他的脸吗,倒要看看那个谭月该如何收场。
过些时候,谭月休假结束照常上班,大家看她的目光除却探索外,大都是同情和好奇,她懒得理会,该干嘛干嘛,只是还是让她听到了无法容忍的声音。
临下班前,谭月去将杯子里的茶叶渣倒掉,正站在角落里清洗着,听到外间议论的声音。
“哼,我就说她是乌鸦飞上枝头想当凤凰,摔得这叫一个惨哪。”
“哎,你也别这么说吧,我听前台说月姐跟她男朋友感情挺好的啊,还亲自来接她下班呢。”
“切,那是人家正在兴头上呢,如今腻了肯定一脚踹开啊,何况那位宁大少接的女人还少吗。”
“你说得也是。”
谭月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地笑了一下,她一介小小市民除了那些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的,何德何能被人这样当回事地议论,宁历这男人,当真是孽缘。
那二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谭月端着还挂着水珠的杯子开口道:“麻烦让一下。”
两人被这声音吓得不轻,连话也说不全了,只知道按照谭月的话让出路了,谭月懒得理会径直离开了。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人,定要骂的她们求饶,只是如今这当口,她越辩解是非就越多,说不准还会被有心的人拿出去再炒一波新闻,她可不能让自己白白吃亏了。
宁历打来电话,说:“老婆,我今天加班,不能去接你了。”
谭月道:“哦没事,你今晚有应酬吗?还要一起吃晚饭吗?”
宁历答道:“没应酬,你来接我,等下带你去吃日料。”
谭月应了。
到“湛影”,也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实在巧合,偏在电梯里碰上了何然。谭月看着那张骄傲的脸胃里就一阵翻腾,如果可以,刚才上电梯的时候,她真的好像把她推出去,算了算了,素质人,文明人,言绯说了要沉住气。
这边靠在墙上不断安慰自己的谭月好不容易开导好自己,何然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谭小姐好巧啊。”
谭月讪笑:“呵呵,巧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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