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言绯怀了孕,是一日比一日懒怠,不爱动弹,除了白天里祁湛去上班的时候偷偷码好了字发到杂志社,其余的时候是什么也不想做,起先还去楼下的小花园里,跟李婶学着挖挖坑刨刨土想着孩子出世的时候能种棵树或是栽个花,算是个寓意在里头,没动过两日便再也没了兴致,除了躺在软榻上就是靠在沙发上,最近更是连楼也不想下了。
祁老爷子瞧着是急得不行,这无精打采的,那孩子就更是没什么精气神了,又不好叫带去医院瞧,只恐没病也多思出问题来。跟李婶两人终日在厨房里研究,变着花样地想做出些精致小菜,叫言绯开些胃口。
祁湛知道言绯状态不佳,老爷子也是放心不下,这日特提前下了班想带言绯出去散散风,也许逛逛能心情好些。
一到家见客厅里空无一人就知道,老爷子肯定又去研究些什么厨房新品了,言绯顶是躺着。谁知道楼上房门没关,言绯正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劈里啪啦一顿敲字,见祁湛进来吓一跳,连忙合了电脑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啊?”这才刚到三点。
祁湛没答她问道:“你在干什么呢?”慢慢走过去同她一起歪在床上。
言绯把电脑从腿上移开放到床头柜上,道:“没什么啊,就查查孕妇知识咯。”
祁湛看着她目光里全是不信,这妮子肯定是背着他码字了。
先前他就说了不叫她继续工作,她一写起东西来就是几个小时,有时候连饭也顾不上吃,就怕被打断了写不出下句来,如今怀了孕再这么几个小时趴在电脑上,别说是对孩子不好,就是她自己这么整日的也是腰酸背疼。
言绯知道自己心虚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篇,我提前都写完省的月份大了就真的写不了了。”
祁湛不好勉强,道:“那顺带再为我也多写一篇文章吧。”
言绯不知他这话的意思歪头“嗯?”了一声。
祁湛道:“为夫老来得子当普天同庆。”
害~又是这事,言绯倒是不在乎这些,问他道:“那公司里的事?”
祁湛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谭月那边开始动手了,何然怎么着也得消停一段时间,不用管她,打扰老子媳妇安胎,到时候直接开除,解约,封杀,一键三连!”
言绯笑,未多说,祁湛不叫她继续写了,给人套好外套带着出去逛逛她常去的书店,又找了极好的菜肴。
每日如此,言绯知道他这番苦心,也注意了些,将所有的文案整理好后和杂志社提前请了假,静心休养,渐渐地倒恢复了些精神,精神好的时候和老爷子下一盘棋,就算老人家有意让着她些也还是输的一塌糊涂,言绯摇头道:“看来只能指望重孙能跟爷爷打个平局了。”
哄得老人家眉开眼笑,道:“等孩子长大了,我必然好好教他,总不输了他老子。”
料理了李若斯,最舒心的莫过宁历了,他现在每日操心的就是领证啦,领证啦,领证啦,怎么还不领证啦。
谭月倒是没想到这一步,那位何大明星还高高在上地坐着呢,哪那么容易就能安心了?
只是何然没让她费心,陈家倒是先来给她招不痛快了,自己仿佛就跟这路人永远脱不开关系似的。
陈涵已经不似先前的那般风光得意,在她面前总像个高贵的孔雀昂首挺胸的,现下倒是树倒猢狲散了,陈家一落难,那些个所谓的旧交相知可都避之不及,尤其是李若斯的事情,一是知道陈家那些年是如何对他,因而他见死不救人人倒也不稀奇,而是陈家接连变故,就连李若斯也音信全无,更加没人愿意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了。
说到底谭月到底给了李若斯体面,没有叫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医院那里也压下来消息,众人只闻那个雷厉风行年轻有为的李医生离职了罢。
陈涵抓住谭月,行若疯妇一般喊道:“谭月!你到底把若斯弄到哪里去了!”
谭月嗤笑:“他去哪了与我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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